他知道,他最后的尊严要没了。
渐渐的,放弃了挣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闭上嘴,不出声,闭上眼。
可是嘴角溢出的一抹鲜血和眼角滑落的泪滴,在做无声的抵抗。
察觉的顾经年僵住了动作。
他害怕了,害怕冲破最后的阻隔,他们之间就真正的只剩下无尽的怨恨。
慌乱的起身,为他盖上被子,颤抖的说着:“对不起,阿衍,对不起…”
他一直重复这句话,眼里溢满了悔恨。
良久,花宴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带着恨,冷冷开口:“出去!”
他眼里的恨意,让顾经年心跳漏下一拍,一股凉意从心脏散开,颤颤巍巍地抱着散落一地的衣物,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关上门,紧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
然后,魔怔的重复着那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
自那以后,顾经年不敢再有动作,他没有再给花宴注射肌肉松弛剂,而是给他换上了手铐脚镣。
于是花宴的活动范围从躺在床上变成了在卧室里晃荡。
窗户被封上,屋子里锐利的东西被拿走,同时在各个角落装满监控。
顾经年每天匆匆将食物和水放在床头柜,然后匆匆离开,锁上门。
最近两天,顾经年像是被什么事绊着了,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脸上的疲惫虚弱日益增加。
对此,花宴付之冷笑,不用猜,肯定是因为时时刻刻想着怎么防他逃跑导致的,也真是辛苦他这么煞费心机了。
不过,这或许是一个逃跑的机会。
果不其然,周一晚十点,顾经年还没有回来。
望了望周围密密麻麻的红点,花宴垂眸看着将自己的手脚磨破皮的手铐脚镣。
“系统,出来帮我解开。”
被突然点名的666一个激灵:[这…不太好吧。]
可说着说着,看到他凉凉的眼神,音量越来越弱。
呜呜呜,宿主越来越可怕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好骗的宿主了。
不一会儿,床底下慢慢爬出一个小奶娃
花宴满脸黑线,作为他的系统出场方式就不能帅气点么?
666对着他假笑两声,然后握住手铐脚镣,像个超级无敌大力士一样,扯断。
花宴满脸震惊的看着它,“你那么能,为什么不早说?!”
666扑闪这它那卡姿兰大眼睛,“你也没问啊。”
花宴:“……”他现在掐死这货可还行?
手脚脱离出来,花宴又让它开门。
可谁知,这一开门就碰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的顾经年。
顾经年先是一惊,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大门。
与此同时,全身戒备的花宴先发制人朝他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