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骤然开口,“回陛下,莫需乌有之事,臣自是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而容忱也开口,“臣同世子一般所见。”
说罢,天子只蹙眉,脸色不太好,“你二人可知,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那二人骤然跪下,“回陛下,草民知道,但草民更希望反贼面目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此时卫缘乘胜追击,上前直道,“父皇,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还望父皇以国事为重。”
卫党容党的官员闻言,纷纷上前,“陛下,臣认为,羲和世子素日所为,一举一动皆是为了我大殷,且世子贵为皇族后裔,又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之事。”
“陛下,容大人全家老小尽是为国捐躯,死于外敌之手。且三年前一战,更是容大人力挽狂澜,才有我大殷这几年的安稳。臣以为,容大人绝不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来。”
“陛下,这二人所言,尚有存疑。倘真如他二人所言,那么世子和不派心腹两人安葬,确认人在无生还可能。而容大人追杀如此久,整整三年,又为何迟迟捉拿不到一个小小的士卒。反而令这二人皆遇上太子殿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卫缘只冷哼一声,声线染上些许冷意,“那么依诸位大人所言,本宫这人证物证皆是作假不成?”
看着这样一副场景,卫珩只觉得似曾相识,陡然想起了前世成宣三十九年的今天,也是这么个情况,卫缘陷害容忱通敌,不知他何处寻的证据,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
而容忱那个时候没有准备,他也没有收到消息,只能任由卫缘陷害。
最终天子还是有几分相信容忱,不过却也将人收押于天牢,命人再次彻查此事。
卫珩也因此暗中追查着,才替容忱洗清了此事。
不过如今与前世不同的是,被诬通敌的不止容忱,还多了个卫珩。
而卫珩和容忱两人也早有准备,只是总要等卫缘先把这出戏唱起来,再顺势而为,他们才好反击才是。
而也只有这般,他们才好引出西羌那些人来。
金銮大殿上吵吵闹闹,天子只轻咳嗽一声,骤然安静下来。
而恒亲王卫阶骤然上前,神色端重严肃,“禀陛下,卫珩是臣的长子,他的性情如何,臣自然再清楚不过。”
“若言小儿贪玩,臣或许别无所辩,而若是提小儿通敌,臣可以满门性命为证,他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而容太尉世代忠烈,几代亲族皆死于沙场,才得来我大殷数百年来安稳,若言容太尉通敌,臣却也是不信的。”
天子闻言,似是心中自有力计量,或许也是信了卫珩和容忱,只是卫缘的物证和人证皆在,而物证的笔迹,却也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