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石壁后方,楼骁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灵脉上的天衡剑,但却不见栖玄。
见状,他直接走到天衡剑面前,抬手敲了敲道:“栖玄呢?”
天衡剑“噌”的一下蹦起,似是呆愣了一下,很快便散发着怨气道:“我在睡觉呢,没事干嘛吵我?”
剑也睡觉?
楼骁一阵黑线,直接忽略它的不满,继续道:“我问你栖玄呢?”
“仙尊?”天衡剑立刻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咦”了一声,道:“刚才还在的啊?”
“算了,我还是在这等会儿吧。”楼骁有些无奈,顺便对天衡剑道:“对了,等会儿你跟我出去一下。”
一听说可以出去,天衡剑立刻激动起来,但片刻后又恢复冷静,十分傲娇的说:“这么快就想起我了,怎么,那把银剑满足不了你?”
楼骁一听,额头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才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哼。”天衡剑扭回剑身,高傲的说:“不久前才用了银剑,现在又想用我,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楼骁按了按太阳穴,好在早就知道它是什么德性了,直接说:“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话音未落,天衡剑就立刻跳起,等反应过来后,很快又端起架子,一本正经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哪能这么不清不白的就跟你去?”
“开阵。”楼骁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自动忽略天衡剑的奇葩用词。
“开什么阵?”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楼骁立刻转身,见栖玄终于出现,不由松了口气,也不再与天衡剑瞎扯,直接将阮岩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栖玄听完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计诛倒真有可能是师弟了。”
说完,他神色间似有些惆怅和不忍,目光也变得缥缈起来,过了许久后,才再度开口:“罢了,此事暂且不急。倒是你们,不是去探查灵脉损毁程度了吗?怎么会忽然至此,又要取天衡剑开阵?”
“这……”楼骁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会儿后,才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不过,他略去了“狐假虎威”的打算。毕竟对着正主说这种事,实在是太尴尬了。
栖玄这次倒没主动要求帮忙,只赞许的点点头说:“用这种办法,确实可以短暂迷惑对方,虽然可能很快就被识破,但也足够你们脱身了。”
见他没有追问,楼骁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拎起在灵脉上躺尸的天衡剑,告辞道:“阮岩交待的事都告诉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天衡剑只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便口嫌体正直的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