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看向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的郁安易,举起了受伤的那只手,拿出一个新的玉盒。
郁安易眼睁睁看着盛昭从里拿出一个细小的虫蛹,塞入手上的伤口里,虫蛹触血即动,爬入盛昭的身体内部。
他眼神诧异,没料到盛昭对自己也如此心狠。
盛昭:“它可以让那条蛇,不,那条蛟来寻我。”
郁安易不知哪来的怒火:“有必要吗?不疼吗?万一它永远留在你的体内,那该如何?”
盛昭笑得恣意:“不如何,大不了一起去死。”
郁安易被盛昭震慑地一时说不出话,等他足够了解盛昭,郁安易才知照玉只是一层最简单的伪装。
而盛昭,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依旧神秘,强大,却更加得肆意妄为,他不在乎生死,只在乎自己游玩得高不高兴。
这种饲虎的危险感令郁安易刺激得心脏狂跳。
盛昭站起身:“你还不走吗?他应该快来了。”
“我可不敢保证,让他瞧见你我独处一室,他会不会杀了你。”
郁安易强制安抚住激烈的情绪,他冷静下来,转身就走。
盛昭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撒了药味很重的药粉,用白布将伤口绑紧,最后一丝痕迹也被掩住。
等裴戚晏到时,先是被浓郁的药味吓到,再看见被白布完全掩盖的细小伤口时,顿时松下一口气。
盛昭好笑:“怎么自己吓自己。”
裴戚晏捧着盛昭的手,轻轻吻在白布上:“**后可得小心一些。”
盛昭笑得明媚:“好。”
裴戚晏:“哥哥怎么会到这来?”
盛昭:“我们人族婚嫁有一个古往今来一直在执行的礼仪,嫁者要待在娘家等娶者大婚之日来相迎。”
“明日即是大婚,我身不在修真界,小镇又是我们二人的家,索性今晚就宿在这,等你明日一早来接我回去。”
盛昭蹙着眉,细细说明白给裴戚晏听。
大婚的事从头到尾都是裴戚晏忙着,他一开始顾忌着哥哥是被他逼迫的,半分事都不敢开口同盛昭商议,后来哥哥跟他说开后,裴戚晏也不想去拿零碎的事让哥哥跟他一起烦心。
他将所有事情都担着,哥哥只需要等着他来娶就好了。
所以,当裴戚晏听见盛昭的这番话时,他是高兴的,因为哥哥也一直在关心着。
裴戚晏双眼有些酸涩,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好,我都听哥哥的。”
盛昭轻叹:“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却从没跟我说过你在忙哪些事,除了嫁衣是我选的,其余都是你来处理。”
“就好像,这婚契是你一人就能结的。”
裴戚晏被盛昭指责的手足无措,他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是怕哥哥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