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不会再骗我了。”
齐桦苦笑着摇首:“盛昭,是我错了。”
齐桦面上虽若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但他心底却比谁都心高气傲,他是天之骄子,被人捧了这么多年,是最难低头的人。
可现下他真心实意地对盛昭承认自己认错了。
盛昭微些讶异,晃了晃手:“你怎么了呀?又胡思乱想了什么。”
齐桦深吸了一口气,寒气从气腔直刺体内,让贴着盛昭的背上的热度愈发地明显,脖颈中温温热热的气息也是盛昭呼出的气,小扇子一样动摇着齐桦的心。
“昭昭,你听我说,你可以跟他们嬉笑怒骂,怎么都好,但是不能与他们做太亲密的动作。”齐桦许着承诺:“就像你与齐韧,还有齐师任做得那些一样。”
盛昭意识到齐桦没有哄着他玩,雀跃地收紧了手臂:“真的?!”
齐桦低笑:“真的。”
齐桦:“我也允你出齐家,但是我也要在侧,就是我得奇装打扮一番,不能让世人认出我的身份。”
盛昭先是欣喜,又失落地问:“我自己不能出去吗?”
齐桦佯怒地挑眉:“得寸进尺了是吗?”
盛昭双手去捏齐桦的脸,连声问:“不能吗不能吗不能吗?”
齐桦失笑:“能能能,行了吧。”
他摇着首去躲盛昭的手,笑着:“昭昭饶了我罢,别捏了,都应你。”
齐桦:“别人都看着呢。”
盛昭不甘地放下手:“又骗我,谁敢看你啊。”
齐桦笑着:“乖,别闹。”
他背着盛昭一路说说笑笑了许久。
“啊!”盛昭想起了什么:“先前还没说完呢,你要是生在我们剑宗多好。”
“剑宗才没有齐府这些破规矩呢。”盛昭为自己的宗门自得:“届时你一定会结交很多要好的朋友,就像我一样。”
“想吃酒就吃酒,偷溜出宗门也行……”
盛昭一个又一个地数着,齐桦时不时插一句嘴。
他们每一句都遗憾着没有对方的过去,又铺设着有对方的未来。
直至盛昭说累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一点一点的,最后还是撑不住,睡在了齐桦的后背上。
齐桦怕自己走动时的动作让盛昭的睡姿变得愈发不稳,一个后仰就可能倒下来,他静静站了一会儿。
齐桦估摸着时辰,等盛昭差不多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将身后的盛昭抱至身前来。
用眼神拒绝了一旁想上前帮忙侍从,动作愈发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