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缓过了神,心知是小师弟救的他们,心中未免有些羞愧,更多的还是感激。
陆井率先道:“多谢小师弟救命之恩,师兄们必铭记在心!”
盛昭似是生了气:“怎的进去一趟就与我这般生分?”
“瞧着师兄们没被关傻啊?”
盛昭与从前无二的态度不自觉让陆井松了口气,骂他:“又揶揄师兄们。”
其他人也跟着陆井道:
“不像话。”
“臭小子,你才被关傻了。”
……
盛昭嬉笑:“行了,要谢我也行,下次下山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
“酒湘楼的烧鸡,东巷的竹酒……哦,还有上次那家铺子的桂花糕。”
盛昭进剑宗仅仅五年,还下不了山。
平日的口舌之馋全是托师兄们带回来的。
但无论是哪个峰的师兄都乐得见盛昭吃瘪,每次盛昭都得好说歹说,才抓着一个肯给他买的。
忒坏了,这群人。
陆井见着盛昭明媚的笑,严肃的面上也不禁露出笑意:“好,都给你买。”
其他师兄们也笑:“净喜欢吃些小孩儿玩意儿。”
盛昭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们。
心下却惭暖。
他这一世何其幸运,能拥有这样的门派情谊,要知道上一世,他从来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现下想来,那些弟子能聚集欺负他,无非是郁安易的推波助澜。
还有盛昭的未婚夫,齐桦的手笔,哦不,前未婚夫。
出神的盛昭突觉身后嘈杂声惭大,师兄们在议论着什么。
他仔细去听。
“这一次差点交代在那冻死人的寒泉里了,剑尊下手也太狠了。”
“噤口!若非我们修为未得寸进,辜负了剑尊的期待,剑尊也不会关我们禁闭。”
其余师兄垂头丧气:“说得是,是我们给剑尊丢脸了,关几天禁闭是应该的。”
“剑尊肯收我们为记名弟子,已是善举,我们却还让剑尊如此费心……”
陆井静静听着,沉默不语。
……
盛昭指尖被掐得发白。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天真地以为白衣胜雪的江千舟没有错。
错的只是自己。
“此言差矣。”盛昭抿着苍白的唇,冷下脸转身,淡淡说:“他是给了你们记名弟子的殊荣。”
“然后呢?江千舟给了你们修炼的资源跟典籍吗?”
陆井微皱眉,张了张唇,又闭上了。
他不忍去呵斥年纪尚小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