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膳过后,无迹正在房中沐浴,突然听见门被叩响,少年温润的音色响起:“无迹,你在吗?”
是九真哥哥!无迹欣喜起身,随手擦了擦身子,便穿着内衬长衫给他开了门:“九真哥哥什么事?”
朱九真本在外面等着,乍一眼看见少女濡湿乌鬓,眉眼清透,身上乳白的内衬微微沾湿而有些透明,一时间一张俊颜染上红霞:“无......无迹妹妹,我并非有意。”
张无迹自小跟着父母在与世隔绝冰火岛生活,好不容易回了中原又是各种颠沛流离,根本没人教导她任何男女伦理之事。此刻见了朱九真的模样,心头虽然猜到有些不妥,但是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论起,只能侧过身拢了拢湿发,讷讷红着脸。
朱九真见四下无人,便搂住少女腰身进了她屋中,一气呵成关了房门。
无迹愣愣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是何用意。
只见那少年轻咳一声,目光游移不敢看她:“今日比剑,我见你身上似乎被抽出一道红痕,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主动言明,所以我特地取了药。”
说着,递上来一枚白玉瓶。
无迹这才想起,当时自己脚步趔趄,被朱九真的刀背轻轻打了一道,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但是见他如此细心,也忍不住心头一软:“只是小伤而已,九真哥哥费心了。”
“我给你上药吧!”朱九真含情脉脉看着她,“伤处在哪?”
无迹迟疑了下,然后缓缓褪下衣衫,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衣襟再微微一抖,向下露出肩胛骨下那道微肿的红痕,印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看上去远比实际严重得多。
朱九真用指腹浅浅带了一层碧色药膏,轻轻柔柔的抹了上去,看着少女的肌肉不自觉的瑟缩了下,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痒意,按捺住走歪的心思,他努力显得清风明月:“无迹妹妹,衣襟松开一点,腰际也有伤。”
看着绣着绿色长丝的衣襟被听话的打开,朱九真勾起笑,指腹抹药的力度时轻时重,游移不定的缠绵着。
无迹感觉背上越来越痒,有些难受的想躲:“九真哥哥,好了罢?”
“还没呢!”朱九真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将少女牢牢带入怀中,“乖一些,快好了。”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少女耳畔,无迹觉得浑身有些酥麻,忍不住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九真哥哥暗中给我下了药?记得胡青牛的《医经》上曾说,能让人浑身绵软内力消散的药,难道是蒙汗药?不对,十香软筋散?
正当她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注意时,朱九真已经抹好了药,正欲将少女的衣襟合上时,见她眉眼出神,又闻到她身上少女馨香,忍不住俯身在那淡红的唇上微微一舔。
无迹回神,就看见朱九真缓缓退开,清俊的脸上是微微红晕:“抱歉,无迹妹妹。我一时,情难自禁。”
她愣愣的伸手,摸了摸樱唇上残留的温热,摇了摇头,玉一样的面颊也染上粉色。
朱九真原本想退,见少女一片懵懂,心头野兽也忍不住了,转眼间计上心来:“无迹妹妹,你喜不喜欢我?”
灯下少年,容貌俊秀,五官英挺,更是轻声软语,这谁能抵挡得住?
无迹也忍不住乱了心弦,点头道:“喜欢。”
“那我们日后成亲,好不好?”朱九真笑着凑近她的耳畔。
少女怕痒,微微躲了下,但还是红着脸点点头:“好。”心头欣喜。
朱九真乃红梅山庄少爷,不嫌弃自己山野村姑,这些日子不但一起读书练剑,还愿意求娶自己,有如此际遇,她这才觉得自己坚持活着是值得的。
“那你可愿意,给了我?”朱九真继续低声哄诱。
无迹懵懂发问:“给什么?”
见她这样单纯,朱九真直视着少女双眼:“你——你可来过元红?”
元红?无迹微微眯着眼睛,更是疑惑。
原来自从她小时候中了玄冥神掌,身上寒气入骨,月事也一直未来,虽然现在年纪尚小,但是日后迟迟不至对身体也大有亏损。
只是二人都不清楚,朱九真只道她年纪尚幼,也歇了禽兽心思,俯身吻了吻她便站起身来:“那便不急,等你落了元红再说。”
无迹也点头,她并不清楚朱九真的意思,只是直觉上感觉轻松了许多。
经此一事,二人更加亲近,耳鬓厮磨,牵手玩乐倒是更随意了,只是始终没有越过雷池。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日,红梅山庄原本的仆人骤减,连张无迹也发现了山庄的不对劲。
“无迹。”朱九真脸色凝重的来她房中,“父亲在祠堂等你。”无迹连忙跟着过去。
刚一进房,就看见正堂中摆着一幅画,是一个青年男子左手执笔右手拿勾,对面是几个张牙舞爪的鞑子。
“这是?”无迹觉得那青年有些熟悉,忍不住发声。
朱长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叹息一声:“这是我们家的恩人,张翠山张五侠,当年就是他赶走了那些鞑子,救了我红梅山庄。”
那副画边缘泛黄,确实是有些年头了。
无迹想起父亲音容笑貌,一时间也是悲从心头起,眼眶一红。
“无迹,这次叫你来是有事跟你商量。”朱长龄捻了捻胡须,“我们找到了恩公的义兄,所以这红梅山庄,你也不宜久留,还是早些离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