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并没有将喜服全部从箱子中拿出来,就这样静静看了好半晌才伸出手摩挲了一下那折叠整齐的喜服前襟,布料触手微凉,刺绣摸不出丝毫针脚,外面是金线暗红勾勒出的龙纹吉祥,内衬则是用比布料稍深一些的绣线绣出的暗纹,精妙无比。
东方不败看着喜服,顾客慈就看着东方不败,眼里始终映着心中最漂亮的那朵花。
将箱子合上,东方不败正要伸手去看顾客慈放在矮几上的请柬,却被顾客慈握住手腕轻轻牵引到另一个箱子上,眼神示意他打开。
另一个大了一圈的箱子被打开,最上面放着的是与方才属于顾客慈的喜服差不多样式绣纹不同的喜服,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顾客慈却伸手将那一沓灼眼的红拿起来放在一边,露出下面静静躺着的深色霞帔。
东方不败的瞳孔一缩。
有霞帔,就意味着……
东方不败拨开霞帔毫不意外地看到下面刺绣繁复的女装婚服,良久,抬眸注视着顾客慈,眼里是连自己都辨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顾客慈却只是勾唇笑了笑,没有什么过多的说辞,只是将手中的男装婚服又放回到箱子里,轻轻盖上了盖子。
将那箱子推到一边,顾客慈一歪脑袋又将自己的头埋进东方不败的颈间:“都说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喜服霞帔已经在这了,咱们的发冠工艺复杂,还要再等些时日。”
他的手逐渐摸到东方不败的腰迹搂住,侧头狠狠吸了一口东方不败身上的冷香气,轻笑道:“我哥逼问了好几个据说是当世大儒的先生算了个良辰吉日,就定在下个月初八,时辰不急不赶倒是正正好。”
东方不败只是听着,没有说话,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方箱子上,又游移到两人此时堆叠重合的衣角。
顾客慈察觉到了东方不败的片刻失神,抓住机会手臂用力将人抱起圈在怀里,压低声音用一种计谋得逞的嗓音笑出声来:“我可没有骗人啊,写请柬的事儿当然是咱们一起做的正经事。既然要一起做,马车里地方小,不如东方坐在我腿上一起写?”
感受到身下紧实的肌肉,东方不败方才心中的那丝复杂悸动顿时被顾客慈的举动搅散了个干净,咬牙闭眼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反手一根金针扎在了顾客慈不安分的手背上。
顾客慈的下巴抵着东方不败的肩,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扎的位置不痛不痒的金针,挑眉:“宝贝儿,扎这儿可不顶用——”
东方不败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那你想让本座扎在哪儿?”
顾客慈抬手将那金针从手背上取下来反手就藏进了腰带里昧做私房钱,将想要离开的东方不败再度拉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