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教主夫人活着走出这扇门,含冬这个名字怕是便要换一个婢女顶上了。
……
东方不败正坐在镜子前,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谁,在这黑木崖上能踩出这种半点轻功不通步伐的只有一个,能受他毫不留情两招气劲还能活蹦乱跳丝毫未损的也只有那人。
“夫君需要如何服侍?”顾客慈的声音里带着笑。
东方不败虽说早有预料这人不会有损伤,但当真听不出这人呼吸有半分凝滞之后还是颇为不爽地冷哼一声:“为本座束发。”
鹅黄色的衣袖拂过肩头,东方不败侧头见顾客慈伸出手臂拿过玉梳,皱眉:“你穿……”
抬眼看到铜镜中映出的模糊影子,东方不败的瞳孔颤动了一瞬,猛地转身将身后伸出手摸了一把自己发丝的顾客慈推开。
与一身鹅黄裙装坦胸露腹的顾客慈正面相对造成的强烈冲击让哪怕是当初沉迷红妆的东方不败都有些神情恍惚。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
顾客慈手里握着玉梳,一脸无辜地摊手原地转了一圈,给下意识抬手捂眼的东方不败展示着身上的衣裙:“这不是夫君特意挑选吩咐我换上的?”
特意两个字还被某人着重咬字强调,脸上满是“原来夫君好这一口”的揶揄表情。
东方不败抬手按着鼻梁止住不停跳动的眉头,平复了半天才长出一口气,隐忍道:“换掉!”
顾客慈更委屈了,叹气:“这身衣服可都是后院的妹妹送过来的,夫君让我去哪里换合身的衣裳?再说了,这可是夫君特意挑选的,颜色如此特别俏皮,可是穿在我身上夫君不喜欢?”
你穿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东方不败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顾客慈闭着眼坐下冷声道:“既然夫人喜欢,那便继续穿着罢。”
说完一副闭目养神不为所动的模样。
顾客慈敛了唇边的笑意,走过去再次触碰到东方不败的发丝,玉梳在顺滑的发丝间轻柔的穿插而过。
手指将东方不败的一缕发丝卷在指间,顾客慈的指腹轻轻捻动着鸦青色的发丝。
如果这般用力拔下……
手上的力气随着念头的兴起逐渐加重,下一瞬,一根金针擦着顾客慈的脖颈笃的一声射进了身后的红木屏风里。
顾客慈白皙的脖颈间留下一道细却深的血痕,只短短一眨眼便愈合消失得没有一丝痕迹。
凛冽的杀气与带着警告意味的森冷非但没有让顾客慈清醒。反而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些困倦的模样。
顾客慈轻嘶了一声,手指顺着发丝滑到东方不败的肩胛骨处轻轻一划,在随之而来铺天盖地的杀气笼罩下笑得越发心满意足。
“夫君怎地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家暴可不是个好习惯,昨日夫君的手印都还没能消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