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开一步,匆匆地将色拉碗搬到厨房岛台上去,不敢转头去看他。每次她主动撒娇,对方都要借机把一分的事拓展到三分五分才罢休。
赫尔墨斯熟练地完成最后几个步骤,而后摆盘上桌。
他拈着叉子撑头,餐具抵在唇角,一眨不眨地盯着潘多拉,等待她吃下第一口。
“好吃!”她没有吝惜称赞,他这才满意地去拨弄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说起来在阿尔忒弥斯回来之前,这房子里就只有你我两人了。”赫尔墨斯明显心情很好,吃到一半猛地冒出这么句话,冲她笑得灿烂无比,像在暗示什么,但好像又只是在感叹事实。
潘多拉喝了口水:“的确是。”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晚上你准备干什么?”
他的回答让她稍微松了口气,但又涌上些微说不上来的失落:“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打得很烂的话。”
之前和双胞胎在客厅联机玩主机赛车游戏,潘多拉输得极为惨烈。可能她不适合考验速度与激情的游戏,但慢悠悠地捡树枝搞岛屿建设她又容易无聊。
赫尔墨斯对她之前的战绩心知肚明:“我教你,让你下次碾压阿波罗。”
所以这位先生为什么处处都执着于压某位哥哥一头啊。
吃完饭收拾好餐具厨具,潘多拉先上楼洗了个澡换了睡衣,才下楼赴约打游戏。赫尔墨斯已经打开了大屏幕和主机,直接躺在地毯上发呆。
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几个月,住客们对彼此的居家造型难免都十分熟悉了。赫尔墨斯好像很喜欢穿深色,就连居家服都是素面黑色为主。但深色确实能凸显出他纤长却不瘦弱的体格,还有带半透明质感的苍白肤色。潘多拉也无法否认,她确实会在他穿黑色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他几秒。比如现在。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没忍住,伸手去搓他的头发。
赫尔墨斯眨眨眼回过神,支着手肘起身一半,伸手托住潘多拉的脸颊,自然而然地将她朝下拉过去,嘴唇贴住嘴唇。
这个姿势亲久了会累,因此只是蜻蜓点水。潘多拉已经有点习惯他黏人猫猫般的肢体亲近癖好,坐到他身边:“等我很久了?”
“还好,期待着什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赫尔墨斯面不改色地撩拨了她一句,只有绿眼睛恶劣而愉快地闪烁着。潘多拉没搭理他,按动手柄开始选择游戏模式:“你教我怎么跑才不会整天撞赛道外面去。”
“好。”赫尔墨斯伸臂从后环住她的肩膀,绕到另一边直接操纵起手柄,改为单人模式。这样还不够,他干脆挪到她背后,和她共用一个懒人沙发包,将她整个人包在双腿双臂和胸膛三面之间,以指掌包住她握着手柄的双手:“直接带你跑一圈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