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阿波罗先接了杯直饮水,直接灌了半杯下去,那姿态豪爽得像在喝烈酒。
“你在写什么?新诗?”
金发青年摇头:“写信。”
“给之前买信纸写信的那位……?”
“对。”
潘多拉不由弯唇。
阿波罗挑眉:“怎么?”
“我直说的话,你可能会生气。”
“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今天房子里一直低气压,说句话感觉都要小心翼翼,但这种时候你还在写情书,忽然就觉得……还挺好的。”
阿波罗不仅没生气,还抬了抬下巴:“就是这种时候才更要秉持自我,和往常一样生活。”
听上去挺有道理。
“你给那位女士写信有多久了?”
阿波罗明显地怔楞须臾,淡色的眼睫眨动,心算着年份,颇为惊讶地答道:“已经五年了。”就好似在她提问之前,他从来没细数过年月。
“五年……”潘多拉佩服地瞪大眼睛,“这年代能维持五年通信,还是纸质的,真厉害。”
阿波罗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下去:“与其说是通信……不如说是我单方面给她写信。她没有回过信。”
先生,这种行为很容易被当作变态……
“你的信真的寄到她那里了?”
正常人都会改换住址吧。
“她都收到了。我一直寄到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再转交。”
大概又是一段内情重重的豪门爱情故事。潘多拉没再追问,喝了口气泡水,而后看向易拉罐身。她来阿格拉大道1212号的第一个晚上,赫尔墨斯给她倒的也是这一款。其实她并不算特别喜欢果味气泡水,但刚才面对整整一冰箱的饮料,她还是自然而然地选了这个口味这个品牌。她捏紧罐身,垂下视线。
“你真的不会追问我们的私事。”阿波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感叹。
“啊?”
“赫尔墨斯之前和我提过,你会在开始探究私生活的前一问就停下,准确得就像事先知道下个路口有测速仪所以减速的老手司机。”
潘多拉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这么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