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也没有回头:“看世界的另一头。”
贝尔摩德在身后嘁笑一声:“你怎么忽然这么伤感啊希歌尔,我以为你是个只有见到血才会有情绪变化的木头呢。”
她抱着胸坐在Gin的对面,这次来不是为了欺负这个动不动就会发狂的小怪物,而是兴师问罪。
“你之前为了考入警校杀过一个人吧?”贝尔摩德吊着语气,饶有兴致的问着桑月。
桑月回过头来,心尖乱抖,但还是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隐藏自己的慌乱:“嗯,怎么?”
桑月真要感谢爱丽丝是个很少会有表情的人,她只需要摆着一张冷脸就可以。
贝尔摩德嘴角拉长上挑:“杀干净了吗?”
桑月心里又咯噔一下,糟了,这是露馅了。
Gin没有说话,咬着一根崭新的烟丝,打火机燎出来的火星点亮了他额前的银发:“希歌尔,那个人还躺在icu呢。”
“是么。”桑月心慌地发紧,看着Gin从怀里拿打火机都感觉害怕,生怕他下一秒掏出一把枪来对着自己的脑袋。
可是没有。
Gin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桑月。
桑月松了口气,从Gin的手里拿过报纸上显示的还是渡边来岁被捅伤昏迷不醒的讯息。
渡边来岁在醒来之后被收纳到了警察厅的间谍学校进行培训,朝着“樱”的方向发展,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渡边来岁已经没事了。
Gin现在拿出这个报纸来,目的只有一个。
“不能让她醒过来。”他咬着烟丝,右眼露了半截在帽檐下。
瞳孔里面被火星燎亮,带着湿冷的寒气。
他说:“她见过你的脸,希歌尔。”
桑月内心的荒芜布满苔藓,Gin的声音是再用力碾碎的不留余力。
对组织有任何威胁的不管任何人,都会用这种雷霆手段直接处理掉。不愧是你啊,Gin。
但是这次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简单能够蒙混过去。
桑月要是不把渡边来岁的头拎过来,可能都对付不了Gin和贝尔摩德这个架势。
痛定思痛?打算先入为主的桑月蕴含了一下情绪,死死地盯着Gin用非常柔弱而又悲戚的声音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是故意放她一条命吗?Gin?”
Gin没有说话,可能对她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没有料到,反倒是贝尔摩德又正了正身子,满不在意地说:“故不故意的谁知道呢?”
桑月冷笑一声:“好啊,那我就把她的尸体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