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快报警!”友林妈妈抓着桑月的胳膊,用力的抓着,长指甲嵌在桑月的肌肤上抓出一道划痕。“你们不是警察吗?快点帮帮我们啊!”
“不能报警。”降谷零的声音在一阵嘈杂里如冰棱穿过,他和景光一人举着一头黑布,对着月光看到上面用褐色的血渍写下来的字。
——【倘若有其他警察进入癸海寺区,受害者将会立刻死亡。】
桑月看着黑布上面已经干掉的血,她的心脏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她不怕血了?
不,不是。
之前见到的那些,会让她疯狂的血液都是流动的、新鲜的。
而此时此刻,写在黑布上面的血是干涸的。
桑月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抚摸着平稳跳动的那颗肉所在位置,抬头看着被关在玻璃柜里情绪崩溃的苏我千城。
他半坐在玻璃柜里,用头、用身体去撞那些玻璃,拼了命的想要从里面挣脱出来,可是都没有用。
桑月看着他满目绝望,身上还穿着花魁的厚重和服,两只手被绑在身后,像一个无助的羊羔对站在下面的人们报以哀求的痛苦眼神。
没错了。
就是这种眼神。
她也曾这样哀求的看着那些楼下已经安全逃生的邻居们,奋力的拍打窗户,希望能有人来救自己。
可是却只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火舌舔舐着自己的肌肤,把她的生命消耗殆尽。
那些冷漠的人、看戏的人、议论的人。
不把生命放在重要位置的人!
——“所有人迅速撤离到对面的那个街面!!”
嘈杂地人群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喝,她犹如一个撕开了昏暗的阳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胜过伊达航声嘶力竭诸久的话语。
附近的人群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人群总是有从众心理,一小片的人安静了下来剩下的人也会跟着安静。
所有人目光好奇地看着那个找了一个高位站着的女人,她目光如刀,扫过面前所有看戏的人群,高声报出自己的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