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暑气蒸腾,程云在家里穿的裙子越来越短,清凉得遮盖不住肩膀以及腿部的大片肌肤。
午休时,程云觉得夕晒朝向的房间晒得慌,就贪凉躺在客厅里的沙发凉席上睡午觉。
她不喜欢空调的阴冷,便开着风扇,摇头晃脑地对着她吹。
风扇转过头来时,晃悠悠地掀起她上滑的裙摆,露出一点裙底春光,等风吹过之后又无力地落回去。
匀称莹润的腿自然交迭着,横亘于沙发上,偶尔脚心被风拂过,还会可爱地蜷缩起脚趾。
她的呼吸平稳又悠长,在风扇嗡嗡转动间几不可闻。肩颈处的细吊带随着胸脯的起伏波动,一点一点地垂落下来,左半边身子便这样赤裸出现在程树的眼前,以一种无辜的、毫不设防的姿态。
却不知该是庆幸还是遗憾,她突然动了下身子,右侧肩膀的头发滑落正好盖住了一小部分的乳。
黑色的发丝间隐约探出一点尖尖的红色,好似巢穴内新生的鸟儿向外界试探伸出了自己稚嫩的鸟喙,在无声地啼叫,诉说隐晦的欲望。
在风扇吹拂不到的肩颈以上部位,程云的脸颊晕开了一片玫瑰色,额头闷出一层薄汗,鼻尖泛着一点点光泽,她却更添了几分生动。
程树醒来开门去上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他感觉不太妙,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控。
“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
他仿佛被蒙住眼睛的战士,满身都是破绽地等待着黑暗中的袭击,茫然不知应对,内心早已旌旗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