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生着不一样的眼睛,却在死前流露出同样的神情韵味——那时候他就有隐约的感觉。
她还会再次回来。
以一种他不知道的方法,用一种陌生的面貌再次回到他身边。或许是为了杀他,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
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从第一次到第二次用了10年,从第二次到第三次用了4年……如果他早点接触到黑樱桃的话,也许这个时间还能提前。
一旦知道了她会回来,想要认出她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了。
或许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刻意避开他,直到她成长到有了抗衡他的能力。
但是因为这所有的事情太过诡异,哪怕是琴酒,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她们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同一个人。
弄清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琴酒容许黑樱桃近距离靠近他生活的原因。
如果确认了她们真是一个人……那就再一次把她杀了。
无论她出现多少次,都一次次把她杀了。
琴酒把手插进口袋,安静地看了会儿黑樱桃是怎么闹腾的,等时钟轻轻“滴答”了几圈,他才慢慢开口:“你又在搞什么?”
清水凉早就发觉琴酒出来了,先不说他在家里还穿皮鞋是多神经,走起路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来了;
再说她后脑勺的方向射来的目光,冷得像要把她生吞了还要骂一声塞牙,想无视都没办法。
清水凉松开手,在伏特加终于能喘口气的咳嗽声中抱起手臂,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儿?你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你上级。”
她一扬下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琴酒没有动,只是轻轻蹙起眉头,不耐烦地问:“你又生什么气?不是已经让你住进来了?”
清水凉气呼呼地把伏特加依恋地望着她的脸按回去,“那他呢?这是我们的家,凭什么他能随便出入?”
琴酒瞥她一眼,算得很清楚,“是我,不是我们,你只是暂住。”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有私情。”清水凉冷哼一声,起身从门口的衣架上取下外套,背上挎包。
伏特加问她:“你去哪儿?”
“去买点东西。”清水凉换好鞋子,皱起眉头对琴酒厉声道:“你——下次进门换拖鞋,我会给你买一双。你这样子家里很容易脏掉的。”
琴酒摆弄着储存的酒瓶酒杯,细心挑选着最合适的搭配,感觉到清水凉的目光一直恼怒地黏在他身上,他敷衍地应了声,“知道了。”
“鞋号多少——不说我就按小学生的号买。”
琴酒:“……”
等琴酒报上鞋号,伏特加也换好了衣服,殷切地对清水凉说:“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