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有些为难,但顾及到面前这位毕竟是世子妃,最终还是放了行。
安颜夕进入封肃北营帐后,径直去到书案,不过书案上空空如也。
安颜夕又在书架前翻找了一圈,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书架角落的一只破旧箭筒里。安颜夕从箭筒中抽出几只羊皮卷,展开一看,这些都是突厥舆图。
但每一张又似有不同,是上面的标记。
而其中一张……安颜夕的拇指微粘,是未干墨迹。
安颜夕细看这张舆图,以及其上的标记,突然她血流加快,心跳如擂鼓一般。
她想,她似乎知道秦烟在做什么了,以及为何昨晚会听说,走漏消息会危及秦烟的安危。
秦烟,这是你自寻死路!
安颜夕将这封羊皮卷迅速收入自己怀中,而后稳了稳心神,抬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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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肃北一整晚都在思索,应该如何更好地配合太子妃的行动,若出现各种突发状况,又该如何做出反应。
今日一早,封肃北翻出突厥舆图,快速勾勒了他的构思后,将舆图放回箭筒,而后去往太子处商议。
但待封肃北回营帐时,却发现那张舆图不见了。
封肃北心头一凛,当即大步出营,问向守卫:
“今日有谁进过我的营帐?”
守卫如实禀道:
“世子,只有今早世子妃来过。”
安颜夕!
封肃北当即大步前去安颜夕营帐,却得知世子妃出发离营已一个时辰有余。
封肃北立马给随从林述交代,向太子殿下禀明情况,而他自己带了一队人,上马疾驰追安颜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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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肃北追上安颜夕一行时,安颜夕的车马正不疾不徐地往幽州方向而去,似乎像真是心中没鬼的样子。
封肃北将安颜夕的马车拦住,而后命下属将安颜夕的人扣下。
安颜夕掀开车帘,神色平静地看着封肃北,
“夫君是来送妾身?还是同归幽州?”
封肃北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安颜夕,并未出言回应。
下属打马过来向封肃北禀道:
“世子,队伍里少了一名护卫。”
封肃北眸光一厉,向安颜夕冷声问道:
“你还有一名护卫去了哪里?”
安颜夕面上似有疑色,并未立即开口,像是在思索。
封肃北没时间同安颜夕周旋,抬手一挥。
“将所有人带回营,严审!”
“快马回去将情况告知太子殿下,命赤峰军和朔北大军立即派人严守突厥边境,若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捉拿。”
封肃北给下属交代完,便一拉缰绳,打马回营。
安颜夕拧眉怒道:
“封肃北,你要做什么?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啊……”
封肃北带出来的赤峰军军士将安颜夕的车夫换下,并迅速调转马头,驾着马车往大营疾驰而去。
回营后,安颜夕的行礼,包括马车都被仔细搜查,并未发现那张舆图。之后一行人被分别送往各处审讯。
安颜夕是世子妃,不方便严刑拷打,因而在询问了她几句但都无果后,便将安颜夕关押在了营帐中。
而安颜夕的小丫鬟和那些护卫就没那么好运了,赤峰军的审讯也很有一套。不过从护卫口中确实没套出什么话来,似乎他们的确不知情。
但那名安颜夕的贴身小丫鬟嘴就没那么严,还没用几个刑,就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全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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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军,太子封湛的主帐。
段鸿向太子禀报审讯的结果:
“端王府世子妃的丫鬟称,今早世子妃一行离营后,她看见世子妃将一件用缎子包裹的物什交给一名护卫,而护卫策马而去的方向,并不是幽州。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丫鬟称她的确不清楚。”
“这丫鬟还交代了一事。在上京城时,大夏同突厥和西戎马球赛那日,端王府世子妃让她递过一个纸条给突厥九公主阿史那明珠的人。至于那纸条上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这丫鬟说,只有这两件事有些奇怪,其他真没了。”
封肃北为避嫌,他并未参与安颜夕一行人的审讯,但他没想到审讯结果会是这样!
安颜夕只干了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