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为何一定要沈时英死?
如果重来一次,萧太后同样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决定。
当今圣上是萧太后收到自己名下亲自教养的嫡子。
萧太后极善揣摩人心,她又如何察觉不出自己这个儿子的隐秘心思。
圣上从当皇子开始,便一直钟意沈时英。
甚至在当年沈时英同她的夫君秦文正闹出不和的传闻后,圣上曾一度想将沈时英收入宫中。
萧太后如何允许皇室出现此等丑闻。
夺臣子妻,将会是圣上抹不掉的污点。
当年萧太后的确属意沈时英为圣上的皇后人选,不过,以沈时英的出身,背靠手握重兵的镇国公府,沈时英绝对不能诞下皇嗣。
但当沈时英已嫁为人妇,就不能再同皇室沾边,皇室也不允许出现任何丑闻,这是萧太后的底线。
沈时英,必须死,以除后患。
如今沈时英归京,且已同秦相和离。
圣上那里,估摸着又在打沈时英的主意吧。
萧太后闭了眼,似乎终于有些疲意。
如今她老了,也管不动了,晚辈们要如何,就如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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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英出寿安宫时,遇见了等在那里的秦烟。
“哟,是怕我出不来?”沈时英对秦烟笑道。
秦烟并未答话,只是示意沈时英坐上另一乘坐撵,母女俩起轿离宫。
至神武门,秦烟和沈时英下了坐撵准备上车,前方正好是刚由淑妃承乾宫的宫人送出宫门的秦相府太夫人。
承乾宫的人对秦烟行礼:
“参见太子妃。”
而秦老太太闻声也回过头来,见是沈时英和秦烟母女,秦老太太瞬间将一张脸拉地老长。
秦烟抬手,示意宫人起身,而后准备同沈时英离开。
秦老太太见这对母女一贯的那副目中无人的高傲做派,火气立马窜上了天灵盖:
“沈时英,你一个和离过的女人,整日地在外抛头露面。你不知道稍微有点礼义廉耻的家族的姑娘,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你们镇国公府没有教过你吗?”
“出来丢人现眼,一只没人要破鞋,只看有没有哪个鳏夫愿意娶……啊……”
一道暗影迅速略过,“啪”的一声,一个重重地耳光将秦老太太扇倒在地。
秦老太太单手捂着半边脸,瘫倒在地上,像是被打懵了一般,张着嘴呆望着前方。
承乾宫的宫人当即将秦老太太的上身扶起,只见老太太半边脸肿地老高,唇边渗着血,张嘴,却是立马掉落了几颗牙。
宫人这才惊呼: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神武门的禁军闻声赶忙过去,但因太子妃在此,他们也没看清刚才的情形,并未妄动。
而方才对秦老太太动手的那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却走向沈时英面前,行礼道:
“沈大人。”
沈时英认出面前这位是那人的暗卫。
哟,那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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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停在不远处的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一名身着玄色金线绣龙纹锦袍,成熟英俊,气势非常的男人下车,阔步而来。
沈时英勾唇,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处。
秦烟眉梢微动,还真是那位。
北梁帝走至沈时英面前,伸手轻捏了捏沈时英的侧脸,转身看向方才被暗卫打在地上的秦老太太,眸光冰寒,
“北梁的皇后,岂容尔等放肆。”
秦老太太和承乾宫的宫人都是一惊。
什么北梁?什么皇后?
此时从神武门中快步走出以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李福全为首的一众宫人。
李福全手举着一卷圣旨,先是对太子妃行礼:
“太子妃。”
而后又对北梁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