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信里说,她定会在自己婚礼前回京。
而若按太子所言,届时会以太子婚礼和太后大寿两场典礼的名义,邀请各国皇室前来观礼。
那么,沈小姐那位情夫,北梁帝萧潜,会不会同沈小姐一同进京……
秦烟轻叹了一声。
沈小姐此次回来,又会在上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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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浅酌了一口清茶,突然想起那日在南市看见的闻氏绸缎庄,问向纪南风:
“闻洛如何了?”
纪南风回道:
“自扬州于家宣布同闻洛断绝关系之后,闻氏商行虽说算不上处境艰难,但行事也时有不顺。”
秦烟放下茶盏,淡声开口:
“适时帮他一把。”
“是,主子。”纪南风颔首。
纪南风正准备转身出去,秦烟的声音响起,
“纪先生,不要在明面上同闻洛有太深的关联,只需表现为交易即可。”
纪南风眸中有些不解。
秦烟语带轻嘲,
“这些年我树敌不少,防不胜防,不必平白牵连他人。”
纪南风皱眉问道:
“如若是闻洛自己要借主子的势?”
秦烟勾唇一笑,
“太子昨日说过一番话,借势得利者,他们得自己承担相应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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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至郡主府时,秦烟正立在莲塘旁面向梅林的一处游廊中提笔作画。
“太子殿下。”书案旁伺候笔墨的沈莹向太子行礼。
封湛缓步行至秦烟身旁,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在秦烟精致的侧颜之上,目光柔和。
秦烟没有抬头,似乎此刻她只专注于笔下的画。
片刻后,秦烟停笔,看向身旁的男人,并伸手将笔递到封湛面前,
“殿下,你来试试?”
封湛垂眸看向书案,宣纸上是一幅未完成的冬日雪景。
封湛并未接过秦烟递来的笔,而是抬步走至秦烟身后,左手环上秦烟被白狐披风外的细腰,用身上的玄色大氅将两人裹住。
封湛微微俯身,将头埋在秦烟颈侧,并伸出右手,握向秦烟提笔的那只嫩手,目光似落在画作上。
游廊一端的宋执招手示意仍立在书案旁伺候笔墨的沈莹。
沈莹疑惑地走向宋执,
“宋大人,我还要……”
宋执一把拽住沈莹的胳膊,将她拉至游廊外,压着声道:
“沈莹你是不是傻?”
沈莹刚准备反驳,宋执扬着下巴示意她回头。
沈莹回头一看,当即羞红了脸。
自己真是猪脑子。
随即沈莹同宋执眼观鼻鼻观心,一同转身面向了松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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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廊中,在封湛那件玄色大氅的遮掩下,本环住秦烟的那只大掌,此刻却探入了秦烟的衣衫,缓缓动作。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秦烟的耳畔,秦烟有些痒意,她扭身动了动,却被封湛的铁臂锢住。
封湛贴在秦烟耳廓处的薄唇微启,嗓音低哑,
“别动。”
封湛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也越来越重,他将一张俊脸埋入秦烟的颈项,哑声开口:
“烟烟,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