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和封湛上了太子车架,郡主府的马车紧随其后,太子府的一众亲兵和郡主府的亲卫骑马随行,一行人出城,驶向西山郡主府。
马车上,封湛小心地为秦烟取下繁复的头冠和朱钗,然后脱下秦烟冰冷的礼服,用一张厚实温暖的绒毯将秦烟裹住,让秦烟靠在他怀中休息。
马车出了城,官道上摇晃的幅度变大,秦烟蹙眉动了动。片刻后,秦烟开口,语调有些偏冷:
“明年三月?”
封湛敛眉,他明白秦烟是对定下的婚期不太满意。
而封湛又有些无奈,他更清楚秦烟是为何不满。
封湛干燥温暖的大掌轻轻揉捏着秦烟的素手,低声哄道:
“月前,突厥皇室和西戎王开始频频往来,应是近几个月大夏的水患和粮荒,让他们觉得有可趁之机。”
“明年三月,是太后的六十整寿,将你我的婚期定在那时,以两场典礼的名义,邀请各国皇室入大夏观礼,届时以探虚实。”
封湛低头看向怀中仍闭着目的女人,温声开口,嗓音里有些歉疚:
“秦烟,孤给你的婚礼,不会纯粹,你可怨孤?”
秦烟眸眼半睁,嗓音清冷,话中的意思不咸不淡:
“既入了皇室,我就有这个自觉。”
封湛紧了紧环着秦烟的手臂,看着秦烟的双眼,认真道:
“秦烟,经查,秋狝大典赛马场上,从牧兰马场运来的马匹出问题,可能和太后有关。”
“西郊行刺,里面也有太后的手笔,尚不知太后的目标,是你,还是孤,又或者是御座上那位。”
闻言,秦烟眼中现出冷意。
果然,封湛的话,肯定了她之前的猜测。
那也也就怪不得太子曾借力萧太后,仍会对太后动手了。
萧太后的一系列动作,僭越又危险。
呵,光风霁月,恐怕萧太后担不起这个名。
秦烟看向封湛,正色道:
“太后,曾经还可能还对我母亲下过手。”
封湛倏地眯眼,秦烟的意思,是她同她母亲坠崖那次。
那么,秦烟之前对他的顾虑,就和太后有关。
封湛凝眸,沉沉开口:
“秦烟,太后必须在宫中平安待到明年寿辰,你可明白。”
秦烟没有搭腔,她收回视线,闭眼,重新缩回了绒毯里。
无碍,沈小姐回来时,要算她自己的旧账。
那么沈小姐的故人,全都给她留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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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察觉到秦烟周身的气息偏冷,明白她有些不悦。
封湛俯身,将薄唇压向秦烟的红唇,秦烟也没拒绝。
唇齿交缠间,马车中逐渐升起热意。
一炷香之后,封湛替秦烟整理披散的发丝和凌乱的衣衫。
而此时,车架也即将到达郡主府。
封湛用绒毯将秦烟裹住,打横抱起,下车,大步走向郡主府门。
门外的的立着的纪南风见太子和主子下车,上前道:
“太子殿下,主子,汤池已经准备好。”
纪南风清楚秦烟出门回来首先是要沐浴,因此早做了准备,却没想到见到的是这一幕。
封湛颔首,抱着秦烟,大步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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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内,汤池中,透过氤氲缥缈的水汽,朦胧可见一对容貌异常俊美的男女,这场景,如梦似幻。
一个时辰过后,封湛将秦烟抱回汤池,而后两人回了寝殿。
寝殿内,秦烟换上一身薄纱,转身,伸手勾住身后封湛的衣带,魅惑地开口:
“殿下,玩个游戏。”
封湛双眸微眯,
“嗯?”
秦烟浅笑,将封湛推到榻上,而后扯过一条丝带,将封湛的双腕缚上,拴至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