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整张脸冷地骇人,叶清璃面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在本属于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夫君的父亲,侯爷,替夫君你做了原本是新郎该做的事。”
“没想到,侯爷老当益壮,那夜啊,竟是如此勇猛,较你我在御花园的第一次,让我更是舒服呢。”
“呵呵呵,不说别的,那方面,夫君你可比不了侯爷……”
“荡.妇!”
谢长渊一声怒吼,两步上前,举起右掌,但终究还是没能打地下去。
叶清璃仰起一张清丽的小脸,看着面前的谢长渊,
“夫君,你尽可以打下来,也尽可以杀掉我腹中的孩子。”
“如今月份尚浅,大夫也判断不清楚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怀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呵呵,不过相差月余,我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夫君的,还是侯爷的。”
叶清璃以手轻抚腹部,柔声道:
“夫君又可知道,这是夫君的孩子?还是夫君的弟弟,或是妹妹?”
叶清璃放肆地出言刺激谢长渊,以宣泄她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和愤怒。
叶清璃笃定,谢长渊定会顾忌益州,顾忌太后,而不敢真对她动手。
谢长渊怒目圆睁,本举起的右手猛地紧握成拳,一拳砸向了身旁的圆桌。
“嘭”的一声,圆桌应声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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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你要做什么?”
谢安快步进门,立马紧张地走至叶清璃身前,见她无事,稍稍放下心。
谢安转身面向谢长渊,他的儿子,也将叶清璃挡在了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方才府中下人报谢安,世子入府,谢安就先行离开,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最终还是过来。
父子俩冷眼对视,谢长渊见谢安这副模样,心中一声苦笑。
“谢安,你可有半点羞耻之心?”
谢安面上有些尴尬,他当即明白,谢长渊是知道了,但事已至此,叶清璃也算是他的人,容不得谢长渊在此撒野。
谢安拔高音量,向谢长渊怒道:
“你这个混账,从成亲到今日,你回过一次府吗?”
谢长渊失笑,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妻子搞到一起,这还是自己的错?
这两人如此恬不知耻,究竟有没有一点道德伦常。
谢长渊此时无比恶心自己身上流着谢安的血。
谢长渊想到,今日他还急急忙忙去找太子,想要为怀着身孕的叶清璃拖上一段时间。
呵,太子说得对,自己的确妇人之仁,被叶清璃耍得团团转。
谢长渊冷冷看了一眼叶清璃的腹部,转身离开,步伐由沉重,逐渐变得坚定。
他出府,翻身上马,往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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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在房中的谢安却立马满面柔情,他一手握住叶清璃的一双柔夷,轻轻捏揉,另一只手轻缓地抚着叶清璃的背脊,轻声安慰:
“不怕,我在。”
“侯爷……”
叶清璃在谢安的怀里缩了缩,声音微颤,听得谢安心口一酥,
只叶清璃自己知道,她如今柔弱的外表下的那颗心有多冷硬,这都是拜谢长渊所赐。
叶清璃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但她此刻居然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
不管是昨日,还是今日,在见到谢长渊的第一时间,叶清璃心中依旧是本能的欣喜。
那是她的夫君,是她爱慕的男人啊。
只不过谢长渊的目光,不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如果谢长渊能对她稍微仁慈一点,哪怕是只有一点,她都不会踏出这一步。
叶清璃抬手轻抚上依旧平坦的腹部,虽然还没显怀,但里面已有一个小生命,这是她的孩子。
叶清璃在成婚前,是来过月事的,她又如何不知,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就让这个孩子,成为梗住谢长渊的一根刺,深深扎进谢长渊的心房,一辈子都拔不出来。
叶清璃心中悲凉,自己也曾天真烂漫,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
呵,这就是命……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