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封湛瞳孔一缩,似有些不可置信,秦烟,这是同意了?
封湛骤然俯身,堵住秦烟饱满润泽的红唇,一记深吻。
唇齿分开时,榻上二人皆情绪翻涌。
从此时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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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响起沈莹颇有些坏气氛的声音:
“主子,永定侯府谢世子请主子一见。”
沈莹本也不想搅扰两位主子,但谢世子今日到郡主府门外坚持要见主子,差点要同门口的守卫动手的地步,沈莹担心闹开了对主子名声不太好,只能硬着头皮来通报。
榻上的两人瞬间敛起情绪,封湛沉着脸,伸手掐了一把秦烟的侧腰,虽未开口,但秦烟也读出了封湛眼里的意思。
你敢去见他试试。
秦烟抬手抚上封湛棱角分明的侧脸,轻声道:
“有些前尘旧事,我需要去做个了结,那就姑且一见。”
“殿下,你乖点。”
乖?
封湛面上有些沉,秦烟还真当把他当作包养的小白脸?
最终两人还是起身,但没让沈莹和宋执伺候更衣。
二人虽说都是养尊处优,但也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自己穿个衣服,也不是难事。
两人分别为对方整理衣冠,当是情趣,不过倒是多费了些时辰,甚至差点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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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郡主府。
自谢长渊被请进花厅,已有一个时辰有余,但他丝毫没有不耐,今日若能得见秦烟一面,已是万幸。
谢长渊脑中不断在措辞,往日种种,该怎样对秦烟一一解释清楚,求得秦烟的谅解,他们……
谢长渊敏锐地察觉厅外传来的脚步声,他直了一下背脊,看向厅门。
入目是一名裹着白狐披风的绝色女子,女子只用一支款式素雅的白玉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肤色雪白,衬得双唇更加红艳,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烟烟。”谢长渊起身,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情意。
秦烟径直走向靠窗的软塌坐下,接过沈莹递过来的一只包着精美绣套的鎏金手炉,神色淡淡地看向谢长渊。
沈莹吩咐下人在厅中摆上炉火,但厅中面北的窗户依然大开,厅门也没有关上,微寒的北风传堂而过,厅中的温度上升地极为缓慢。
今日谢长渊是一身靛蓝锦袍,秦烟心道,他不冷?
“烟烟……”谢长渊再度开口,却被秦烟出声打断。
“谢世子,我全名秦烟,又或者,谢世子也可称呼我的爵位。”秦烟嗓音清冷,句句话都在拉开同谢长渊的距离。
谢长渊心中一凉,秦烟和他,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而后谢长渊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这是他自找的,他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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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莹吩咐下人上了茶,立到了厅中一侧,谢长渊没动茶水,而是看向秦烟,
“秦烟,有些事,我要同你解释。”
秦烟扯了一张绒毯,搭在自己膝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等着谢长渊开口。
谢长渊继续道:
“秦烟,你我自幼时便相识,且定有婚约,那是我们曾经的缘分。”
“而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渊源,那本也应是我们的另一场缘分。”
秦烟眉梢一动,她倒要看看,谢长渊在卖什么关子。
谢长渊压着心中的苦意,视线定在秦烟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看着这个他曾经的未婚妻,继续开口:
“三年前的冬日,我曾经上过一次梅山。我在山上因雪盲暂时失明,跌入雪堆,几近昏迷。”
秦烟眉梢一抬,该不会……
谢长渊接着讲述他的经历: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前,有一名女子,将我从雪堆里拉出。那女子扯下她的袖口,把我的双眼蒙住。并将我带到了遗山大师的万雪斋。”
“秦烟,你应该明白我说的女子是谁。”
谢长渊苦笑,
“那女子将我留在斋中,独自出门,但我不知,我等回的,已不再是她。”
“当三日后我的双目得以重新视物,在我面前的女子,是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