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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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夕面色不善,上前两步,挡在车前。
车架停住。
今日宋执外出办事,并没有跟在太子殿下身旁。
太子府的亲兵认得拦在车前那位是大学士府的大小姐,是安大人的妹妹,平日时有进出太子府,他们也不好出声喝止。
“昭仁郡主,以你的身份,在宫内行车,违反了规制。你如此不识大体,是否有考虑过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安颜夕立在车前,放出一段似端庄得体的话。
见车内没作声,安颜夕又走近一步。
却被太子府亲兵拦下。
“昭仁……”安颜夕刚出口的话,被面前拦住她的亲兵打断。
“殿下有公务,安小姐请离开。”
安颜夕震惊。
殿下?
车中是太子殿下?
但这明明是秦烟的车,怎么会……
马车刚准备继续行进,安颜夕疾走两步上前,伸手扶住车辕。
“太子殿下……”
“停车。”是太子封湛的声音。
安颜夕……
车内真的是殿下。
车架停下,车帘却未掀开。
封湛开口,声调冷沉。
“孤是否警告过你,最好不要行为失据。若是记不住,孤会提醒你的父兄让你记住。”
马车离去。
安颜夕难堪又心焦,殿下和秦烟……
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皇后,对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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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谢长渊从北衙禁军营出来,刚上马准备回府时,遇上了等在那儿的贺霄。
贺霄见面前的谢世子有些愁容,也熄了出口打趣心思。
“喝几口?就喝几口,不会耽误你的公事。”
谢长渊跟贺霄二人随意找了家酒楼,上了楼上临窗的雅室。
这次的酒,也应季,酒劲不高的桂花酿。
“我准备回兵部。”贺霄喝了一口温好的酒,开口道。
谢长渊挑眉看向面前神采奕奕的贺霄,这哥们儿丝毫没了前些时日的萎靡,此刻像是多了几分斗志。
“那日秋狝围猎,看你大展身手,我就猜到,你应该是想通了。”谢长渊提起酒壶灌了一口。
贺霄也提起面前的酒壶,同谢长渊手中的一撞,猛灌了一口,哈出酒气道:
“我家老头子最近在已经安排我的婚事流程,呵,我再不争一把,后半辈子就这样了,但我不认命。”
“本打算在秋狝大典合围那日,拿的头筹,向陛下请个赏,哪知刺客一案,庆功晚宴被取消了。”
贺霄又闷了一大口。
谢长渊见面前的兄弟能重振旗鼓,心中还是为他高兴,笑了笑,说道:
“给你个消息,陛下准备大办万寿节庆,届时会一道补上给秋狝的功臣犒赏。”
贺霄闻言是喜忧掺半。
“陛下这才遇刺,出这么大的事,还要大办宴席?”
谢长渊没答话,陛下和太子是要引蛇出洞,就算是好兄弟,他也不能张着嘴往外说。
“听说太子和昭仁郡主在林中遇刺之后,消失了一下午,后又同时出现,这孤男寡女,深山老林的……”
贺霄坏笑着出声。
谢长渊猛灌了一大口酒,没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