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
这两个字跟他有关系?
她一边笑一边问他怎么会这么问。
江斯年提起了方才遇到的那个人。
江千宁的笑容一顿。
哦——
她就说她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她讪讪一笑:“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江斯年不觉得,“可能是我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是不大好。”
江千宁在思考要不要把大哥暴露出来。
就听得江斯年说:“正好这回我得了个小假期,那我就在你这多待几天,扭转一下我的形象好了。”
江千宁觉得有点离谱,调侃道:“人家眼里的形象,原来在你看来这么重要呀?”
“毕竟是你同事嘛,我不能给人留下一个你家人是个坏人的印象。”
江千宁随他狡辩,不大信。
他又问:“最近和陈寄白还有没有联系?”
江千宁乖乖摇头。
这次说是让他冷静,其实也是在让她思考一下他们俩的关系。
思考一下,他们以后应该怎么办。
要么在一起,要么分开。果断一些,藕断丝连总是不好的,长久的犹豫也是不好的。
江斯年觉得这样很好,颇为认同道:“这样就对了。”
-
陈寄白又要往国外钻去了。
他一找到时间就会去。
这次在家养了几天膝盖后,一能正常行走便又收拾行李准备前往。
陈母为此也是忧愁,她劝过儿子:“为什么以前怎么劝你你都不要,现在却不管怎样就是要呢?你是不是就想跟我们反着来?”
陈寄白无奈摇头。
最近他的话少了很多很多。本来就少,现在更少,给陈母看得忧愁不已。
陈母知道他心里难受,养伤的这几天,他时不时就会看着窗外发呆。与他说话,要他回上几个字也是难。
那天跪完回来他都没有这么难受,他甚至还能笑着叫她别担心。是在和宁宁打完电话后,他这整个人才变了。
像是直接堕入沉闷沮丧,整个人被狠狠重锤,没了轻松,也没了笑。身体的伤加上心口的伤,直接就把人给打击成了这副模样。
她是知道的,身体上的伤,对他来说不仅不算什么,还可以说是甘之如饴,毕竟是为了求心爱之人,是为了和宁宁更好地在一起。
心口的伤,才是真的要将他击垮。
陈母原先是不知道宁宁和他说了什么的,但是看他这反应,大抵也是能猜出。
她只能叹道,这两人,冤家哟。
在这之前,她也是有想过,儿子是不是认真的?为什么心意说转就转,这样随意?
可看了他这几日的反应,她也算是知道,他是动真格的。
个中原因,她虽不清楚,但也拿他没办法。
陈寄白即将离开的时候,与父亲去交代了下近日的工作情况。
在陈母这儿挨了一顿心疼,在陈父那儿,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陈父这几日的怒气因他的伤势而暂且忍住,这会儿他伤口好了不少,陈父也就不再忍。
他冷着脸问他这个好儿子:“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寄白的冷可以和父亲有的一拼。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他也没有胡闹过。
他眉目清冽地站在那里,和陈父当年为了和妻子的事情而与父母对峙时的场景……像极了。
陈父当年与妻子的事情,也是受到了家中的阻拦。他的事情会更复杂些,妻子是陈家从小便收养的,与他一同长大,渐生情愫,后来便瞒着父母在一起了。决定与父母坦白的那一天,他和现在的陈寄白,模样像极了。不论他们如何反对,他都是和陈寄白如今一样的坚定。
像到他都恍惚,这是不是遗传的孽缘?
仔细想想,都是青梅竹马,都是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