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嘉薇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宋时滢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直直地僵在了脸上。
应嘉薇满意了,和季潇雨一块跟上江千宁的脚步。
宋时滢从来没碰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脸上实在挂不住。不曾想,在被下完面后,一转头还要被管芷葶埋怨道:“你干什么呀?没事上赶着什么?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和她们一块聚会吗?回头这事传出去,又要被人笑!”
人是她带来的,指不定要连她也一起被笑。
管芷葶气坏了,狠狠瞪了宋时滢一眼。
宋时滢愈发震惊了起来,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但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清楚,也只能先给管芷葶赔罪,拉着她的手柔柔地告罪:“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刚才太莽撞了。”
管芷葶哼了一声。
宋时滢忍不住看了眼江千宁她们离开的方向,眼里有不解,更深处,是不甘。
江千宁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进了包厢后,就与应嘉薇说:“你去查查刚才那个,怎么会和管芷葶她们在一起。”
应嘉薇被江千宁一吩咐,又是激动又是兴奋,“没问题。”
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个标杆一样的存在,她的标杆就是江千宁。
说严重点,说是信仰也不为过。
她完全就是江千宁的小迷妹,指哪打哪,绝无二话。
江千宁的兴致看上去被毁了不少,杭夏叫人送酒来,“好啦,不想她们了,小酒鬼,我们喝酒啦!”
江千宁微微弯唇,“来。”
柔弱是表象,喝起酒来的飒爽英姿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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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寄白今天早了些回家,给母亲带了一家她最喜欢的小吃。
陈母斜他一眼,一边接过一边说:“今天不忙啊?”
“还好,晚上没什么事。”
“但我跟你爸爸有事,和你江叔叔他们约了一起吃晚餐。就不带你去了,你自己在家吃吧,想吃什么和阿姨说。”
陈寄白顿了下,黑眸看着母亲:“我陪你们去吧。”
两家人经常聚餐,但这几年陈母都没叫过他。他平时那么忙,正好叫他忙去,省得让他去气江家人。但没想到这次他会主动提出参与聚餐。
陈母顿时为难了起来。
怎么想的,好好的怎么就想去了?
陈寄白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包:“走吧,妈。”
陈母叹了口气。是真不怕揍是吧?
既然他坚持,她便也没再反对,去就去吧。
孩子们闹掰了,但是总不能叫大家一辈子都不见面。
陈母不知有多喜欢江千宁,因为自己没有女儿,所以打江千宁出生起就是被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疼爱的。她做梦都希望江千宁能是自己儿媳妇呢,可惜、可惜……
陈母再次叹了口气。
好在那孩子懂事,虽不和陈寄白联系了,但是很是非分明,回国后又和她恢复了联系,时不时还会快递小礼物过来,好似回到了当初,好似陈寄白和她没有关系。陈母心疼她,也从不在她面前提陈寄白。
这不,前两天小溏心又给她寄了瓶香水来,她可喜欢了,今天用的就是。
用着心爱的干女儿送的香水,陈母心情非常好,陈寄白也觉出了异常。他看母亲几眼,忽然问:“香水是新买的吗?之前好像没见您用过这个味道。”
陈母笑着说对,又问他闻起来怎么样。
陈寄白:“还不错。”
说完后,他便恢复了一贯的沉默。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突然有这几句陈母都已经觉得很难得了。
等到了餐厅,江斯言看见陈寄白的时候,黑眸深邃了三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与陈母打了招呼。
江家两兄弟性格迥然不同,江斯年有多活跃,江斯言就有多寡淡。从某种程度而言,江斯言和陈寄白是一种人。
他们性格相同,智商相近,从前,是关系最好的兄弟。一切止于三年前。毕竟,江千宁是江斯言最疼爱的妹妹,江斯言没办法与他毫无芥蒂地如常相处。
江斯年随后出现,看见陈寄白,咬牙切齿了几分。
这家伙,今天怎么来了?
陈母与他笑问:“小溏心今天来不来?”
她努力想像以前一样相处,刻意地避讳反而显尴尬,索性自然一些。
江斯年说:“不来,她前段时间累狠了,这几天不是休息就是和她的小姐妹聚会。回头我跟她说您想她了,让她找您玩。”
陈母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