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累!真个没用东西……”
唐莞娇嗔着,抓起小九脑袋,却见她杏眼红肿,鼻涕眼泪,水尿稀汤,黏糊糊淌了一大滩。
“咕呜……咳咳……娘、我……我……噗呲……”
小九哽咽嘟囔,含含糊糊,话未说完,鼓出好大鼻涕泡儿来。
唐莞噗嗤一声笑了,骂道:“好家伙,敢情你上下是通的?腰下泄了,脸上也跟着喷?”
小九狠吸口鼻涕,呜呜咽咽道:“不是……九儿吸着娘奶子……想到当时,俺师娘活着时候,也跟她这么干……呜呜,心里好难受……呜呜呜……”
唐莞听了,手掐小九脸蛋儿,笑道:“这管什么!你以后尽心服侍我,断钗阁里花娘,都是你好姐妹,大家一起乐呵,早早忘了你那死鬼师娘,如何?”
小九摇摇头,哽咽道:“娘好意,九儿心领了,只是、只是行不得……”
“怎的?瞧不上你娘吗!”
“小、小九不敢、不敢……九儿只是想,师娘养我一场,要是忘了,不忍心……”
小九攥着双手,奶猫儿般俯在唐莞胸前,睁着一双明眸,小心打量唐莞喜怒。
唐莞轻笑一声,伸手摸摸小九后脑,说道:“怪事,养的人,各个都跟畜生似的……呼,娘困了,我今晚要搂着你睡……”
“嗯、嗯……”
“我问你,你那话儿,该不会睡着睡着,就硬了吧!”
“诶!小、小九不知道,呜呜……”
唐莞拦住小九脑袋,香舌缠绕,呜咂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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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侍漏五更寒”。
这里酒家肉铺,熟妇小雏缠绵缱绻,那边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吵做一团。
当初被贬的王安石王宰相,如今又被请回朝上。
眼下,他正拿一本小书,当堂怒斥道:“高太尉!我要送你一本叁!字!经!劝你读一读,什么叫人!之!初!性!本!善!拂去名利蒙尘,找回本质真心!”
高太尉长叹一声,扶额摇头不止。
龙椅上,皇帝正茫然坐着,看看左、瞧瞧右,忽然打了个呵欠,含混开口道:“呵啊啊……那、那个,诸位……爱卿……嗯……”
文武百官立马扭头,纷纷下拜,恭听圣言。
皇帝咂嘴揉眼,忽然脸红笑了,说:“俺……啊不,朕要出恭!”
圣上尿急,谁敢拦了?一众太监便迎着皇帝去了。
其实皇帝也不想解手,只是懒听众人扯皮,自己又没主张,便找个借口躲了。
陛下支开左右,自己在茅房后绕一圈,走入花园僻静处,找快干净石头,坐着纳闷。
金鸡报晓,东方既白,皇帝打了大大一个呵欠,心想:
俺当年做端王,跟叁五好友寻花问柳,品茗赏酒,也是闹到这般天气,好不快活;
如今空有尊号,全不自由,整日气球也没个踢,鱼也没处钓,叁宫六院,全然雷同衰相,这日子,如何是个头了!
正思量着,忽听暗处一阵脚步声,月影之下,幽幽现出个窈窕身影。
皇帝吃了一惊,慌乱正没主意,却听个阴柔声音戏谑道:
“陛下不在朝上听政,独自偷跑出来做什么了?”
欲明未明之际,阴沉鬼气最重之时,皇帝贵为天子,也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