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埋头狂吃的白子冉和一脸冷漠的山戎了。阿秀抓着桌沿,偷偷伸脚往左前方踢了踢,等山戎望过来,她快速递了个询问的眼神。有才艺吗?
山戎表现得风轻云淡,放慢速度眨了下眼。有啊,完全没问题。
阿秀抿住嘴唇,尴尬又好奇。噫,真的假的,难道是唱山歌,亦或是跳拜天舞?嘶,好像什么表演都不太符合他的气质......
她任凭思绪自由驰骋,等到白子瑜的《凤求凰》悠然响起,又在满座的惊叹中娓娓结束,整个人都没回过神。
一派轻松地走下台来,白子瑜朝着阿秀谦逊一笑:“献丑了。”
人怼到面前,那是不得不回神了。阿秀起身呆呆地鼓掌,后知后觉夸道:“大夫君的琴声鸟音余余,简直能绕梁三日。”
白子瑜:“……是余音袅袅。”
“鸟音虽说听起来像骂人,但仔细想想也恰当。你弹了个凤求凰,说到底就是鸟求鸟,可不都是鸟音吗,哈哈哈哈!”白子冉从饭盆里抬起头,笑得没心没肺。
“闭嘴!”白子瑜被气个半死,转而扭头看向山戎,将郁火全撒在了他身上,“山公子,磨磨蹭蹭这么久,也该想出点才艺了吧?还不快上台去,莫要连累我们完不成任务!”
山戎淡淡瞧他一眼,转而起身走到台中央:“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故事?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一片静默之中,阿秀赶忙鼓掌捧场。
说到底,这场家宴的中心还是将军。尽管将军仁善,自家人不至于小心翼翼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但对于将军偏好的事物,大家还是乐意跟风给个面子的。
见她对听故事这种奇葩节目表现出了兴趣,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好歹让气氛看上去不再那么尴尬。
待到掌声结束,古井无波的少年便开始用那平淡的声线讲述起来:
“从前,有个小孩全身毛孔都很粗大。他的母亲听说了一个可以治疗此症的偏方,就是用芝麻浸浴。于是,母亲就把浴桶灌满了芝麻让孩子浸泡,然而那孩子泡了很久都没能出来。母亲有些担心,走进浴室查看,才发现——
他站在浴桶里,正在用针挑塞在毛孔里的芝麻。”
故事很快讲完,短暂的寂静过后,一声干呕将所有人的神智拉回了本体。
白子冉吐掉嘴里刚嚼两口的麻团,只觉得浑身都不干净了:“谁!谁来帮我把头皮掀开,我现在不需要它!好麻......好难受!”
阿秀也没能从那故事的阴影里走出来,趁着众人没注意,赶紧伸到袖子里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