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蝎代替麻醉散、用蛇毒制作外敷药膏后,吓得落荒而逃并且广而告之,然后没过几天,医馆就变得门可罗雀了。
得不到反馈的努力让人心生懈怠。久而久之,阿秀便学会了放飞自我。她有时一天只开张半个时辰,而有时却能拖到深根半夜才关门,一切随性而为。
这天夜里,医馆的最后一块门板正要被盖上,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急迫的人声:“且慢!我们要看医!”
阿秀动作一顿,从门缝里探出半个头:“我可是苗医,说不好会让你咽虫子叻。”
“能救命就行!”门外的青年扶着一名昏迷女子快步挤进来,语气恳切,“这大半夜的也只有你家医馆还开,人命关天,还望姑娘救我师妹一命。”
“屏风后面有床,你把她扶上去,我看看。”阿秀给他指了个方向,转而径自走到大堂右侧的实木药柜前着手准备。
没过一会儿,她端着个满满当当的木托走过去,有条有理地将东西摆开,又抬手撸起床上女子染血的袖口,旋即挑起秀眉。
只见那女子手腕上有道疑似被剑气划伤的血口,长长一道,却是不深。但那伤口周围的皮肉已被炎毒烧得红肿不堪,青筋暴起,触摸上去还有明显的灼烫感,仿佛是被煮熟了一般。
“她是被修士袭击哒?”
青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你若是治不好,还请尽量帮她压制毒性。我们是在城郊被歹人偷袭的,这一带无医修山门,师妹又情况严重,除了来你这里,我们真的别无他法了。”
“能治,你别慌咯。”阿秀特意放软了声线安抚他,接着向外一指,“先到外面等着去,我得除她衣衫,你个大男人看不得。”
青年赶忙答应,通红着一张脸快步绕了出去。
受伤的女子长相明艳,衣衫褪下之后,玉体横陈,姿颜更显绮丽。手臂上的炎毒已然延至了胸口,她虽然昏迷,却一直无意识地呻吟,显然被毒素折磨得不轻。
阿秀从木托上取了根竹筒,扒开塞子,将里面几只晶莹剔透的冰蚕蛊倒出来,又用灵力操控它们顺着炎毒的末端位置钻进皮肉,从内部一点一点往伤口处游走。
端坐在外的青年陡然感知到灵力波动,方才惊觉医师姑娘也是个修真之人。先前情急之下闯进来,他根本没在这方面留个心眼。修士多孤傲,不愿与凡人为伍,即使是那些慈悲仁德的医修,也是在门派里等候病者上门,最多下山救济一圈,却断没有安家落户在民间开医馆的道理。
因而,此间恐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