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嘉冷冷得看了他一会儿,眸中意味难明。
谢琦见他不说话,拱手行礼道:“不知督主找下官何事?”
宗元嘉突然觉得自己的阴鸷疯批人设挺好的,能借此做很多不符合世俗观念和一般逻辑的事情。
他搁下笔,靠在圈椅椅背上:“把上衣脱了。”
谢琦:???
侍从手下:???
谢琦沉默了好久,才复又拱了拱手,问道:“不知督主让下官脱衣服,所为何事?”
“□□的,又这么多人看着,下官若是脱了衣服袒胸露乳,实在有辱斯文。”
谢琦人长得俊朗,武艺高强,举手投足间又不卑不亢的,一时间,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都多看了他一眼。
面对如此优秀的情敌,宗元嘉忍不住阴阳怪气:“在我面前,你倒是保守。”
在岑意言面前,却像个花孔雀,时刻炫耀着你的魅力。
哼,不知羞耻。
谢琦:???
侍从手下:???
这话这么听着那么像拈酸吃醋的小妻子说的话。
“小路子,你把门窗关上。”小路子就是那天被岑意言叫过去的小侍从,一直伺候着宗元嘉的起居。
门窗缓缓阖上,日光从半透明的窗户纸里洒进来,给整个屋子都带来了一丝朦胧之感。
宗元嘉用手撑着头,松散的坐姿给他额外添了几分不羁之感:“好了,脱吧。”
谢琦犹豫了一下,莫名觉得现在这样还不如不关门窗。
宗元嘉却没耐心,故意用一种阴恻恻的语气道:“是要我问候一下你的家人吗?”
对于男人来说过红的唇色、过白的肤色配上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动动手指间就能要人性命。
谢琦不愿得罪权势滔天的东厂督主,无奈之下只能松了腰带,慢慢把上面穿着的短打脱了下来,只余薄薄一件白色里衣。
那里衣料子轻薄,又因为洗过不少次数,有些微微半透明,勾勒出他坚实的腰背和胸肌,手臂的线条也因为他曲肘提着衣服,而清晰可见。
宗元嘉想起了自己竹竿一样的手臂,心里酸溜溜的。
他不耐烦道:“继续脱。”
“快点,都是男人,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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