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来坐不就行了?”易冷反问,“既然你什么都能安排好,为何不自己来?”
傅念语塞,说:“我身有残疾恐怕……”
“残疾也不影响坐上皇位吧?皇上又不用亲自出去打战。”易冷盯着他,觉得傅念很不对劲,他对傅念仍然无法放心,毕竟之前坑过他。
傅念沉默片刻,微垂眼帘,幽幽道:“……娘希望能够补偿你……我也希望你能够开心……无论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易冷挑眉,气氛莫名地寂静,最终易冷轻叹一声,说:“是她这么认为我会幸福,还是你自认为我这样会幸福?”这话让傅念如遭雷击般抬头看着他,易冷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很是冷淡没有内容,“如果你只是想要赎罪让心里好受点,让出皇位就觉得能让我幸福,心里负罪少一些的话,我觉得我们就不必谈了。”
说罢,易冷转身而去,他本就不认为自己跟傅念有多大的亲情在,他觉得就算是原身还在也不一定会觉得这些人会是亲人,也没必要多顾及对方的感受了。
现在又到了一年秋末临冬,一年前在赫州的情景上心头,那时那景与此情此景早已不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风卷席而来,吹得人萧瑟,傅念看着易冷的背影远去,只觉得浑身都冷如冰窖,大概此生此世都无法逃脱这罪的惩罚了。
傅念只在后面大声地做着承诺:“只要你有事!我必会倾尽全力!”
而易冷似乎没听到,脚步一直没停,渐渐远去。
易冷找到陆舍废了一些时间,陆舍似乎不耐烦他,说:“又有什么事?刚走了一个还要麻烦我找另一个?你当我闲的?”
“我本来就是要找那一个。”易冷理直气壮,陆舍甩脸色给他,“少烦我!你屁事真多!”
“我要找阮栩,他走的事情你肯定知道吧?”易冷直截了当地说。
陆舍倒也没要替阮栩隐瞒,全盘托出:“他走之前的确有找过我,无非说些废话,嘱托我看好你的病,让你的体内药性全部根除再说。”
易冷有些痴了,“那……那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陆舍奇怪地瞥他一眼,道:“你体内药性今天喝完这药就完了,我干嘛不说,你早点滚蛋对我来说不是好事吗?”
易冷:“……”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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