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又动了起来,似乎已经驶离了赫州。
袁在途竟然就这样带着他赶了两天的马车,易冷还被他封着穴道说不出话,但早已满腹狐疑,而袁在途一路上十分警惕,似乎预防着旁人追上来。
他带着干粮和水,偶尔会停下来,喂点干粮给易冷,让他就着水喝下去。
一路上依旧沉默,但是手脚麻利,除了一开始易容的时候弄疼了易冷,其他时候他照顾得易冷很妥当,估计是在祁羽声身边时练出来的照顾人技能,能及时在易冷吃干粮要噎着时,用水袋慢慢地给他喂水让他咽下去。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为人很是细致地拿出手帕给易冷拭擦唇边,手指不小心碰触易冷的唇瓣,像是砂子磨砺着柔软的棉花,使得袁在途忍不住多揉了两下,随即他便像触电般地弹开,垂着头,但又忍不住抬头看易冷几眼,两人视线交接,袁在途就会不发一言地收拾东西出去。
易冷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这让他想起以前班上的劳动委员,做值日也是一样不吭声,默默地把班上的一大半活干完,等别人反应过来,他都已经做完了,然而又不会解释,跟勤劳的耕牛似的。
可袁在途他是这样的人设吗?!原书里根本不是啊!
易冷想不明白啊!他倒是想问,可是说不出话。
直到,一天夜里袁在途弃了马车,再次带着易冷施展轻功逃跑,易冷也察觉出异常。
有人在后面追赶着他们!
而且不止一个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拨人。
袁在途扛着他往丛林里狂奔,尽量将人引入地势复杂的方向,在丛林之中左拐右拐,身形鬼魅,尽量减少被人追上。
易冷在袁在途的肩上,高速的跳跃颠簸使得他的胃被压迫,感觉十分不好受,偏偏他又无法反抗,只能安静地任由袁在途带着他走。
偶尔听见丛林里传来厮杀,那么这就代表这些人根本不是同一队人马?
易冷现在很多疑问,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待。
偶尔有人埋伏袁在途,但那几人根本不是袁在途的对手,易冷看出来那似乎不是祁门人的身手,那身形更像是傅念府上的人,人高马大轮廓像是北漠人。
他们对着袁在途放狠话:“将他放下,这样我们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易冷着实感到奇怪,为什么是出来追他的?他和袁在途不都是犯人吗?
难道自己这个犯人高贵一点?
疑惑多的易冷都不太想去找答案了,安静地任由袁在途扛着,突破重围。
袁在途一度嫌他碍手碍脚,将他放在一旁树上,打完了之后才来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