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公主握着傅念的手,有些自责地感叹着:“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让你这孩子为我挂心了,我都习惯了。这没什么的……”
“娘亲别说这些,身为孩儿自然是要担心您的身子的。”傅念看了一圈,问:“傅纤呢?她怎么没在您身边照顾您呢?”
后面有个玲珑调皮的声音响起,“哥哥,找我何事?”
那是个姑娘,及笄之年,穿着华贵,头上插了几支漂亮的簪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面容秀丽,杏眼圆溜溜,黝黑得宛如黑葡萄,调皮又机灵,手里还拎着两串糖葫芦。
傅念见此,蹙起眉头,沉下脸色,说:“娘亲不舒服,怎么你还跑出去买东西。”
长阳公主连忙说:“是我让她去的。”
傅念惊讶:“是娘亲您?”
傅纤有些委屈地嘟起嘴,辩解着:“是娘亲说很久没有吃过大宏的糖葫芦了,非要买到糖葫芦才肯吃药,我这才去买的。哥哥就会骂人,娘亲快帮我说理。”
傅念瞥她一眼,有些无奈地戳穿她:“那交代下人去买即可,也不用你亲自去集市一趟,更何况为何有两支?”
被戳穿小心思的傅纤吐了吐舌头,碎步跑到长阳公主跟前埋头撒娇。
长阳公主露出微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帮着她说话。
“小姑娘心性嘛,可以理解的。就让她多去玩玩,何必陪着我呢。”
傅念只好不说了,劝着她喝药。
长阳公主叹气,却没接过去,说起了从前的事情:“念儿,娘亲想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这都快过年了,就让我们三个在这过完年好不好?”语气满是希冀。
傅念蹙眉,正要说什么时,傅纤说:“娘以前来过大宏,听她说在这里过年很好玩的,她想要先在这里过年……”她观察着傅念的脸色,“……所以她才不肯喝药,怕身子好了之后,哥哥你不许她留在这里……她也想多看看哥哥,毕竟这几年哥哥即使在北漠时也经常不在家出去带兵剿匪,我们三个很久没有一起过节了……”
长阳公主被傅纤说的动容,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颈间,指腹摩挲着什么,眼帘微垂,似乎在追忆着什么,说:“是啊……我也很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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