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给旁边负责行刑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心领神会,马上端上一盆水,放到易冷面前,易冷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傅念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易冷只好说:“我不是奸细……”这句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施加了一个强劲的力量,强硬地把他的头往水盆里面摁住,“咕噜咕噜”地响声,冒起一个个水泡,让他呼吸不过来,陷入即将窒息的状态。
这其实就是“水刑”,很方便却让人很痛苦的用刑方式。易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正在呛水。
然而等到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肺部的空气一点点的消失,痛苦地失去意识时,又被狠狠地拉了出来。
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断地吸入,缓解刚刚的缺氧。他感觉喉咙被撕开似的疼痛,五官都有水迹,本来有些干的衣服再次湿润了一片,同时,因为背后的人动作太过粗暴,他的脖子上的一枚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傅念走了两步,将它拾起,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易冷,他握着那东西,放到易冷眼前,说:“这是你的玉佩?”
那玉佩是原身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月牙形状,指甲盖的大小,重量很轻,甚至掉在地上都不会轻易摔碎,翡冷翠色之中透着几缕红丝,所以不像有价值的玉佩那般纯净无暇,反正就是因为看起来不值钱就一直被留在易冷身上。而易冷觉得这是原身的东西,反正没什么影响就一直挂在脖子上,除了在南州时被戚明理送过的那宝石那时间没怎么带过,之后他把宝石收起来后,又重新带回了这月牙形的玉佩。
他直觉带着比较让他安心,于是就挂在脖子上藏着。
易冷瞥他一眼,眼里还是被水浸过有些红红的,眼尾泛红,整个人可怜兮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此刻刚被水淹过,他心情也很不好,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是又怎么样?”
这语气惹得旁边的侍卫再次要将他摁进水里教训一下,却不曾想,傅念挥手阻止了侍卫的继续用刑。
傅念握着玉佩,沉思着,问:“你是谁派来的?还有什么同党?你们这行人进赫州还有什么目的?你确定这是你的?”
“我不是奸细。”易冷坚持着,突然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说:“我不是被人派来的,我是被雇佣过来杀人的罢。至于同党,你也看到了,就屋顶上那两个,但是我被踢了下来。不然怎么会被你抓到。”
“那雇佣你的人有何目的?”
一谈到这个杀手业务,易冷就熟练了。
“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拿钱后就去做便是了。我们规矩里没有询问原因的说法,只要你给得起钱,我们就去解决你想要杀的人。”
“那你来是要杀谁呢?”
易冷抬眼看他,意思不言而喻,说:“北漠元帅。”
傅念笑了下,问:“那为何在街上你挟持我时没有动手?”
易冷不屑地说:“我那时候是划了你一刀的,若不是失手了,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更何况,我们杀手也惜命,总得先保命逃跑才可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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