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理的脖颈间瞬间血流涌出如泉!!
易冷看着这血液顺着戚明理的脖颈往下流,沾湿了地板,愣了下,有些震惊,更讶异的是,他看到阮栩手里握的是一块碎瓷片!
刃处很薄,被磨得很锋利,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能割开皮肤。
碎瓷片花色有些眼熟,易冷想起,似乎跟每日送饭的饭碗很像。再联想到阮栩的房间地板上似乎有血迹……还有砸东西的响声……
这瓷片恐怕就是那次藏下的,这锋利程度,恐怕他还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磨锋利了。
阮栩微垂眼,面对着汹涌的血色,似乎无动于衷,戚明理已经说不出话了,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阮栩。阮栩还在用碎瓷片沿着刚才的伤口一遍一遍地划开加深伤口,就像是割开鸡脖子一样,彻底想让对方死透,这种疼痛让不能说话的戚明理的眼睛通红,青筋爆出。血沾染了阮栩洁白的手,他丝毫不觉,仍然从容不迫地划开。
态度平静,波澜不惊,只是很仔细地做着某件事情。
越是这样,反而衬得他满手鲜血越发恐怖。
终于,等到戚明理彻底没有动静了,血流到了凳子腿,蜿蜒成河流似的,让人联想到翻着鱼白在砧板上的死鱼,阮栩停手了。
他起身看向易冷,说:“下一步怎么做呢?”
易冷回神,掩饰自己的讶异,将戚明理的喜服扔给他,说:“你穿上,你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身形的话夜晚很黑,估计他们不易察觉,我们假装去野战出去。”
阮栩抱着喜服,露出了跟刚才的狠厉不相符的迷茫,说:“野战?”
易冷愣了下,看着阮栩的表情,似乎真是不太懂,易冷倒是一出口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现下阮栩居然这么纯情,他也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只好委婉地解释:“野战就是……在野外那个……”见阮栩还是有些迷茫,“……野外洞房……”
阮栩点点头,开始换喜服,但是耳根子却悄悄地红了,樱粉色,完全无刚才下手时的果决,让易冷不禁怀疑阮栩是不是刚才和现在的人是不是两个人。两人出去时,还算顺利,大概是今晚山贼们都很高兴,疏于防守,一路过去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几乎都留在前厅喝酒。
但是当易冷和阮栩快要走到下山的一条小路时,却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山贼出来如厕,歪歪扭扭地走着系着裤腰带时,猛地叫住了他们。
“你们两个!”或许是醉醺醺的,深夜,光线太过黑暗,看不清这两身喜服,出言直接喊住易冷和阮栩。
易冷示意阮栩别说话,一把抱住了阮栩,将头埋进了阮栩的怀里,装作柔情蜜意的样子,感觉到阮栩的身子有点僵硬,他抬起脸,对着那边的人说:“连你大当家都不认识?你是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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