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毒药到今天刚好能够毒翻祁羽声的剂量,不然他可就麻烦了。
易冷匆忙地掩好衣衫,感觉到脖颈处有火辣辣的感觉,估计已经红了几处,手腕处也残留着淤青,大/腿也还麻痛着,可想而知祁羽声用了多大的力气压制他的穴道。
祁羽声冷冷地看着他,冷静到超乎易冷的想象。
过了会,易冷才慢慢恢复力气,但是穴道处还是生疼,不知祁羽声是用了什么法子弄的。他起身去拿刚刚被祁羽声打落在不远处的匕首,终于他感觉到异常在哪了,原本在屋子里的小白白不见了!
而窗户是打开的,也就是……
顿时,外面似乎响起了异样的动静,似乎有猫不停地喊叫,声音尖锐而刺破黑夜。
看样子是祁羽声刚刚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让他的猫跑出去通风报信去了!
易冷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赶来查看情况,眼下他也顾不得再收拾什么了,只得拿起来匕首走向祁羽声。
祁羽声满是肃杀之气,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感情,就这样看向易冷,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以为你跟你那个心上人会跑得掉吗?你真以为你那个心上人是什么善茬?”
易冷没有解释心上人的的事,随意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随即垫了掂匕首,毫不犹豫地将它一把推进祁羽声的胸膛,眸子里毫无感情,任由手上的利刃破开祁羽声的胸膛,鲜血汹涌而出,浸/湿了祁羽声的亵/衣,也湿濡了那如白玉般的指尖,红点在纯白上鲜艳得显眼。
这也是祁羽声真正地认真地看到易冷的眸子,灰色的眸子,冷冰冰的,灰色不带任何一点温度,他知道为何易冷总在他面前垂眼,或许并不是羞于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而是垂眼下掩饰眸子里的冷漠。
易冷将脸凑近他,气息纠缠仿佛死斗,无所谓地说:“至少他身边确实比你身边要好,就算他是垃圾也比你好上百倍。”然而匕首却在一寸寸地刺进他的心脏,狠厉不带一丝余地。
刀寸寸致命,话句句诛心。
很快灯光通明,隐隐有人往这边而来,祁羽声躺在一片血迹之中,易冷来不及补刀了,只得匆忙逃出,本以为祁羽声已经没气了,毕竟那刀都直捅心脏了。怎知在他要翻上屋檐时,却看到祁羽声阴鸷地看向他,宛如要把刻进骨子里的那种恨意,眼睛里全是红丝,一字一句地说:“总有一天我要你回来求我!易冷!”
易冷本想着让他不要惦记自己,满足他这个心愿,然而脱口而出却是:“我求你别作了行吗?”
……这听起来更像是挑衅了。
祁羽声简直气急攻心,再加上受伤,吐出了一大摊血。
易冷也没时间多说了,立即往马栏而去,他早已经有了出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