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几个踢腿、弯腿动作,说:“真不错,这一身都很轻便,一点都不束缚,还很暖和。”
宋柚笑道:“这样穿又暖和又不妨碍训练。”
他摸了下宋柚的发顶,说:“织得真不错,真是辛苦你了。”
他太客气,宋柚说:“你总是跟我客气,我不爱听‘真是辛苦你了’。”
韩承带上军帽正要走,听到这话转身又看向她,问:“这话没毛病吧,我就是这样想的,那你爱听什么?”
宋柚的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说:“这样说太生分,你就说我媳妇真好。”
韩承神情一顿,默了一秒才说:“……我媳妇真好。”
宋柚脸上仍带着笑:“说顺溜就好了,快走吧,我们也走了。”
看俩孩子没注意他们俩,韩承伸出双手捧起宋柚的脸,在她嘴唇上轻碰了一下。
宋柚弯着唇角笑,他这些亲密的小动作越来越自然了。
还有点时间,他们一块把俩娃宋柚幼儿园,韩承去营地,宋柚去学校。
拐去营地的路上,韩承正好遇到唐青云跟梁季平,俩人都穿着棉袄。
自然他们也都看到穿着“单薄”的韩承。
他们俩穿得都很臃肿,只有韩承一身军服格外笔挺熨帖,显得他特别有精气神。
他们俩很不甘心与韩承对比过于鲜明。
唐青云说:“我媳妇非要让我穿棉袄,训练不方便,暖和倒是暖和。”
虽然说的是抱怨的话,语气却难免得意。
梁季平也说:“我媳妇给我新做的棉袄,很轻便还抗风,你们训练的话可以少穿点,韩承你不训练的时候穿那么点应该会冷。”
唐青云调侃:“他这是准备靠体温取暖。”
韩承语气平淡地说:“我媳妇给我织的毛衣,羊毛线的,特别暖和,我现在走路都出汗,咱们几个训练场都没遮挡,大风刮得厉害,我穿这毛衣活动方便,不影响训练,还保暖。”
唐青云跟梁季平:“……”
想不到平时惜字如金的人用那么一大篇话描述一件毛衣。
走路都出汗!很好,被他秀到了。
傍晚下班回家,俩人都要求明天穿毛衣上班。
李秋菊说:“可以啊,你不怕冷就穿毛衣。”
唐青云说:“你得织新的,羊毛的。”
李秋菊挑起眉毛:“羊毛的多贵啊,为啥穿羊毛的啊,一件得好几十,咱家吃喝不花钱了,你不用出钱养你爸妈了?为啥要穿羊毛的?”
“韩承就有羊毛线的毛衣,宋柚新给她织的,暖和不束缚不影响训练,不像棉袄这么笨重,你说我津贴也不少,经常在户外,穿件暖和衣服咋了。”唐青云非常羡慕地说。
李秋菊:合着棉袄白做了呗。
梁季平夫妻俩的对话也差不多。
两人的媳妇都很头疼,已经做了棉袄,又要买羊毛线给他们俩织毛衣。
周五下班去传达室领牛奶,宋柚还收到一张包裹单,本来以为是双方父母给寄东西,周日取回来一看,竟然是江远鹏给她寄了一支派克钢笔。
宋柚非常意外,在这个年代,派克钢笔可是奢侈品。
像江远鹏这样的知识分子,自然很喜欢并且珍惜钢笔。
可他把一只崭新的笔寄给了宋柚。
跟钢笔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封信,一页纸的废话中,宋柚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句,就是不要把之前她说的事儿往外说。
宋柚想了又想,跟韩承说:“上次我跟我爸说的江帆的事儿,他肯定会去寻找真相,是不是他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所以给了我一支钢笔,算是封口费,不让我往外说。”
韩承分析道:“要是他真去调查的话,他肯定不想惊动他的妻子儿女。”
宋柚觉得他们的推测非常有道理,说:“应该是这样。”
她非常兴奋,脑补出了智商极高的江远鹏步步为营,弄清楚事情真相,最后与张文雅决裂的大戏。
非常期待。
不管江远鹏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白得了一支派克笔。
这支钢笔还是金笔尖,是把钢笔用了还是收藏好等以后成“古董”,宋柚想了想,她想还是让当下的生活过得更舒服一些比较好,于是把钢笔吸了墨水,给江远鹏回信。
宋柚也是在一堆废话中写了一句最重要的,告诉他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
这事儿她绝对会配合江远鹏。
等她写完信,还是很兴奋得无法平静下来,就拿了本书再看。
韩承觉得她心不在焉,抬腕看了眼手表,看到已经十点半,就合上书,对宋柚说:“早点睡吧,明天再接着看。”
这个时候大家睡觉都早,十点睡觉都算晚的,宋柚也合上书,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随口对他说:“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