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汝杳的力气有限, 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将商温从地上拽起来,最后还是一旁的禁卫上前帮忙将商温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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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玦拿着浸透酒水的棉布赶回来的时候,褚泱依旧躺在软塌上,保持着和他离开时候一样的姿势,看样子并未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下意识将棉布盖在褚泱的额头上,但是那棉布上还滴答着水,不等他将棉布放下,冰冷的水滴便将昏迷中的褚泱给打醒了。
褚泱轻咛一声,长睫颤动,似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看着褚泱眉头紧皱难受的样子,萧玦心疼地蹙起眉头,用手中棉布擦拭褚泱的额头脸颊,轻声哄道:“忍一忍,待会就好了。”
用酒水降温需要将浑身上下都擦一个遍,不是单单擦拭额头脸颊就可以的,想着两人都是男人,萧玦也没有多想的,伸手就解开了褚泱身上的衣服。
想要给褚泱擦拭一下上半身,但是刚刚解开上衣,便看见褚泱的胸口上缠着层层的的白色绷带,心口轻微起伏着。
他愣在原地,傻了一瞬,那绷带下的柔软温热的触感他不会感觉不到。
萦绕在他和褚泱之间的酒气浓烈,将萧玦的头脑都熏得昏昏沉沉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褚泱,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
上次,上次!他们分明!
冰凉的酒液将身上的火热消减了一些,但此刻萧玦拿着棉布,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褚泱难耐地睁开了眼睛看过去。
便看见了呆愣在一旁,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的萧玦。
脑中的火热躁动将褚泱折磨得不轻,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现在有什么不対劲,伸出手来扣着萧玦的后脑,便将自己贴了上去。
要她说,什么方法,都比不上萧玦一个亲吻要来的舒服。
等到萧玦回过神来的时候,褚泱已经在他的唇角上反复吸吮研磨了,他垂下眸子,看着此刻半阖眼,媚态尽显的褚泱,现在才明白过来。
褚泱哪里是发烧了,分明是……
他根本就没有拒绝这个亲吻的权利,只得伸出手托着褚泱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一点点地回应褚泱。
任由褚泱将自己的呼吸心跳都撩地急促起来,但是却不敢再进一步了,他看得出来褚泱现在只是将他当做解药了,半点也没有情人般的柔和。
春情和红晕将这个宫殿填满,清凉的月色从殿外撒进来,却缓解不了此地片刻的燥热。
褚泱头上的发冠在纠缠的时候不知何时被弄掉了,此刻墨发垂了下来,衬得原本就雌雄莫辩的小脸越发冶艳起来。
上衣被褪到一半,露出了白嫩光滑的肩头,柔软的发丝垂在上面,随着动作,搔的人痒痒的。
此刻褚泱唇角艳丽,眼尾也挂上了一点点红,原本就精致多情的眉眼,此刻挂上娇媚更让人怦然,她一点点舔舐着萧玦的唇角,似乎十分钟情。
他滚了滚喉结,紧张地看着身下的褚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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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祭祀过去,这几日南诏虽然还会下雨,但是总比之前阴雨不断的时候好了许多,晴总是多于阴的。
盛平出宫办事在路过云岚山的时候,让人将马车停了下来。
吩咐那些人在原地等着他之后,他便带着纸钱香烛类的东西朝着云岚山上走去,雨雾落到云岚山头,朦胧清净,恍若仙境。
盛平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旁竹林旁边找到了宁渊的坟冢。
或者叫秦淮。
他将祭拜的东西都摆好之后,这才跪在秦淮的坟前,唤了一句。
“干爹。”
所有人都道秦淮无恶不作,但是谁也不知道秦淮有两个心善,一个心善在谢鸢,第二个心善在盛平。
谁能想到跟在褚泱身边的内侍是秦淮的干儿子。
他现在还记得那日他被陛挑去做贴身内侍的那一天,秦淮就站在他的面前,対着他说道:“既然到了陛下的身边,今后便尽心辅佐陛下。”
“别让后人看轻了我们阉人。”
当时,盛平低着头问出了一个最纠结的问题:“如果陛下让儿子杀了您呢?”
秦淮连一瞬间的怔愣都没有,便回道:“那也该杀,你且记住了,今日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便不是咱家的干儿子了,来日就算陛下让你亲手杀了咱家,也不许手软,知道吗?”
秦淮是想让南诏覆灭,可是他也给南诏留下希望了,在褚泱,在盛平。
在祭祀前夕,盛平没听从秦淮的嘱咐,将褚泱在酒中下毒的事情告诉给了秦淮,说道:“儿子送您出宫去吧。”
但是秦淮却摇摇头拒绝了他,哪怕知道明日是死局,依旧没有离开。
盛平见此,将谢太后抬了出来。
“您若是死了,太后该怎么办?”
等到地上的纸钱给烧完,盛平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他伸手将脸上的泪给擦掉,随后站起身来,朝着山下走去,朝着自己的未来走去。
他和秦淮没关系,和宁渊也没有关系,他就是宫中一个普通的太监,跟很多小太监一样唤秦淮一句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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