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院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商苑的院里什么都有,他每次去都能吃个肚圆。
少女一身淡黄色衣裙,坐在他面前,巧笑倩兮,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或者揪揪耳朵,感叹道。
“你和阿温一般年纪,却一点都不像。”
“那阿姐喜欢谁?”
“都喜欢。”
商苑沉吟片刻,又安慰道:“这千百年来,将畜生的话放在心上的就风婆子一个,你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现如今你只要记住,那桌子上的东西狗吃了,那就是狗食了。”
想到沈家人吃的都是狗食,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商苑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以后你想吃什么,可以来找我,我家有钱,我上街给你买。”
——
满朝文武的朝堂之上,群臣个个穿着官袍站在原地,一袭正红色的罗裙红妆显得极为显眼。
宋仁意是朝堂上唯一一个女子,也是自古以来第一个女官。
宋家原先和沈家分庭抗礼,都是盛安的大世家。但宋大人出意外死在了家中,便只剩下这一个女儿。
陛下念及宋家的功绩,便特地下旨准许宋仁意进朝为官,顶了父亲在御史台的官职。
现如今,宋仁意站在言官之首,手中拿着笏板,低着头昏昏欲睡。
台上的苏安在传达着陛下的旨意,宋仁意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能下朝回家,还是家里的塌软好睡。
有人回头看了宋仁意,正巧宋仁意张嘴打哈气,一点都不雅观,站在宋仁意一旁的朝臣,往旁边退了退,似乎要离宋仁意远一些。
更是不屑与宋仁意站在一起。
就算是下了早朝,也无人与宋仁意一同往外走。
下了早朝宋仁意瞬间就活了过来,有意与诸位朝臣拉进关系,十分热情地邀请诸位大人去晚花河畔玩。
“刘大人刘大人,今天下午你可有时间?”
“没有没有。”
“徐大人徐大人,你上次说下次请我吃饭的。”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
宋仁意站在大殿门口,一个朝臣都没有拉住,忍不住怀疑自己。
“我人缘有那么差?”
倒不是宋仁意人缘差,只是她是一个女子,更何况晚花河畔那种地方,花柳之地,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答应了宋仁意。
正当宋仁意站在门口有些懊恼的时候,沈泠修从大殿内走了出来。
沈泠修是沈家的大公子,现如今是门下省侍中。
整个人就跟名字一样,谦谦君子,笑比河清,让人敬而远之。
然,宋仁意却一点也不害怕,依旧十分热情地迎了上去。
“沈公子下午可有时间?”
沈泠修看都没看宋仁意一眼,脚步都未停顿一下便绕过宋仁意离开了。
宋仁意也没像纠缠旁人那样纠缠沈泠修。
邀请沈泠修这一举动倒显得有些敷衍,就像是都邀请别人了,那不邀请一下沈泠修说不去的样子。
众朝臣放缓了脚步,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转,满是好奇。
谁不知道,沈家曾经有意与宋家结亲。
这结亲的对象就是沈泠修和宋仁意。
但是这婚书都快要送去宋家了,却被沈泠修给拦了下来。
沈家是极看重这个大公子的,沈泠修若是不想成婚,那这和宋家的结亲的传言就不可能传出来。
现如今传出来,婚书又被截了回去,众人忍不住纷纷猜测,宋仁意和沈泠修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
这几日为了孟杲卿担忧又受怕,孟汝杳的病发作了几次,躺在床榻上,小脸苍白如纸。
江月令为了方便给孟汝杳调理身子,便住进了宫中太医院。
他将放在孟汝杳脉搏上的手收回来,随后说道。
“殿下的病需要养,往后别再剧烈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