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你喜欢哪个国家?哪个州城?”
寻找手枪无果后,齐欢从空间里取出匕首,准备割破衣袖闪进空间。
然而西门野动作更快,在她拿出匕首的瞬间将其夺过,并点了她的穴道。
“欢欢想杀我?”
西门野面带笑意,却笑不达眼底,他拿着匕首往胸口比了比:“捅这里可不行,不一定能捅死。”
“欢欢,我教你,捅脖子。”
他变态似的在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随即将匕首插回鞘,别进齐欢腰间。
最终,他装不下去,敛住了笑意。
神情脆弱的将齐欢紧紧拥入怀中:“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别留我一个人。”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齐欢浑身动弹不得,好在还能说话。
“西门野,我想如厕。”
只要他松开手,她就能闪进空间,然后把他反关进笼子教他做人。
哪曾想西门野直接将她抱起:“我帮你。”
错愕之后,齐欢咬牙:“西门野,别逼我恨你。”
听她声音带了哭腔,西门野终于顿住。
松开她后,手指在她莹润的面颊上揩了揩:“欢欢,别哭。”
他的心仿佛被人剜掉一大块,手指被她眼泪烫的生疼。
“西门野,强扭的瓜不甜......”
“我还真扭过,很甜。”
西门野捏起她的下颌,手指抚过她的唇瓣:“至于阿欢甜不甜,我要尝过才知道。”
“你如果敢,我会杀了你。”
见她如临大敌,目光充满防备,西门野突然索然无味,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从怀中掏出《追爱三十六》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爱是成全,不是占有,怨偶不如放手。
西门野眼睛仿佛被刺痛了般,目光从册子上移到齐欢脸上。
“我该拿你怎么办?”
“把你囚在我身边,我应该高兴不是吗?但你这样看着我,我为什么更难受了?”
西门野茫然失措的抱着她,静静的抱了大半夜,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干。
她的眼泪也流了一夜,濡湿了一大片枕巾。
好不容易等她哭睡着了,西门野才敢睁开眼睛,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最终认命的把她抱回清欢院,小心翼翼的放进床榻间。
翌日。
齐欢再醒来时,鼻端的气息已然变得熟悉,昨日种种仿佛一场噩梦。
察觉到她睫毛在颤动,黎殊臣温柔的抚了抚她的秀发:“醒了?”
“嗯...”齐欢睁开眼睛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下。
黎殊臣心疼极了,眼底弥漫着一片杀意,却又在看她时,放柔了目光。
“阿欢,我在。”
“别咬嘴唇。”
见她红唇都快咬出血了还不放松,他只好低头轻轻舔舐,让她慢慢松开贝齿。
昨晚他去了钦天监,威逼利诱监正,把他们大婚的日期改在二月二。
他实在等不及到明年秋天,却又不想时间太过紧促,怠慢了阿欢。
当他改完之后,踏着月色来清欢院,却遇见了鼻青脸肿、跪地请罪的暗卫们。
再往里走,还好阿欢安然无恙的躺在床榻间。
等他走近去看,却发现她连梦中都在抽泣。
霎时,他心脏突然被攥紧。
黎殊臣将她揽进怀里,缓缓拍着她后背,无声的安慰她。
铺天盖地的自责将他淹没,他没保护好他的姑娘,让她受了委屈和惊吓。
黎殊臣赤红着眼睛,直至天明。
向暗卫们问清缘由之后,他派出了王府大半的人手追杀西门野,但对齐欢却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