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桃酥眉毛一挑,语气凶巴巴的教训道:“徐嬷嬷说过,尊卑有别,仆从要对主人唯命是从。你怎么能挡我家姑娘的路?”
“况且我娘说过,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
“谁挡路谁就是!”
朱厌立马让开了路。
齐欢接过桃酥手中的汤碗,趁机顺畅的溜进了主屋,朝桌案旁认真看书的男子莞尔道:
“表哥,昨晚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给我送了几条蛇,我让厨娘配着鸡炖成了龙凤汤,端过来给你尝尝,给你补补身体。”
好心人西门野掀起眼皮子,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暗道:真是心狠手辣的麻烦精。
蛇蛇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蛇蛇?
见他沉默,齐欢自动认为他默认了。
款款迈着步子上前,将汤碗放到他桌案边,接着佯装不小心弄翻了汤碗,趁机想去拉他口罩。
西门野条件性反射的往后躲开。
齐欢伸出的手来不及撤回,不经意扯开了他衣襟,露出了他健美的胸肌。
瞧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病秧子。
同时,西门野也在心中暗道:
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又对我动手动脚!
一定是觊觎我的美色!
这时,齐欢小手一摊,满脸遗憾:“对不起啊表哥,我不小心没放稳,汤洒了。不过说不定好、心、人今晚又给我送蛇了呢,到时候我再炖了给你喝。”
“蛇要冬眠,好心人应该也没有那么多蛇。你也不必再来探望我,我喜欢安静。”
西门野压着嗓子,直直盯着她,意在警告她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目光带着压迫性,与之前山洞内的黑衣人重合,齐欢片刻的恍神后,更加确信他没那么简单。
她边蹲下身子收拾碎掉的汤碗,边状似无意的说:“表哥整天在清风院很无聊吧?不如我跟你讲讲,我回京路上遇到的趣事?”
“我回来时不小心误入了弥山,被一只大黑狗发疯似的追咬。”
西门野磨了磨牙:“哦?是吗?我前段时间也做梦,梦到一只棕色的小土狗追我,此狗先是色眯眯的摸我,如今又扯我衣襟,居心叵测,麻烦至极......”
听到这里,齐欢心中已然有底。
她有自知之明,仅凭一己之力干不掉这个杀手,不如告诉阿殊徐徐图之。
她站起身,浅浅笑道:“是我叨扰了,表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想走?”
西门野胸腔里震出两声笑,蓦然拽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西门野从腰间掏出他专门用来记仇的小本本,碎碎叨叨念完后,又道:“本来我都已经放过你了,你偏又自己送上门来。”
“小表妹,你娘没有告诉过你,好奇心不要太重?”
“你应该感谢你身上有一半宋家的血,我不杀你。但是......”
西门野随手丢出小本本,改为捏住她下颔,强迫她张开嘴,手指摸向她舌头:“但是,拔个舌应该没问题。”
他阴恻恻的目光像毒蛇般,又游离到她莹白的手腕:“哦,手筋也得挑断,省得你写字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嘶!”
突然,疼痛传来。
他手指被齐欢狠狠咬住。
西门野掐紧她脖子,逼她松口。
两人角力间,门外传来宋大夫人的声音。
齐欢慢慢笑了,她请的援兵来了。
明知道“宋景澈”可能是个隐在暗处的危险人物,她不可能单枪匹马就过来。
为了保险起见,她特意派若兰去告诉宋大夫人,关于肺痨她祖父留的有药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和西门野同时松手松口。
瞥见她脖子上的指印,西门野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和懊恼,被宋大夫人看见,又难以解释。
真真是个麻烦精。
西门野快速翻出一件高领黑袍,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