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统跟了他几十年,穷的叮当响,账户里仅存的积分,还是系统局看本系统太可怜了,发的慰问分。
他是本系统见过最倦怠的宿主,每月挣够生活的银两后,就腻在后宅里同娇妻美妾缠绵。
虽然他看诊少,但他的药效好,因而在京都小有名气,甚至被破格提拔进太医院。后来,他被诬陷中饱私囊,被判流放。
路上太饿,他找本系统借了三十积分,买葡萄糖喝,至今未还......”
“后来呢,他怎么去世了?”
“被银环蛇咬了,药房没有血清,他最后毒发身亡。突如其来的一群蛇,咬了齐家几十口,除了你这具身体的爹娘——齐越和宋栀白,其他人都被咬死了。
当时,齐越和宋栀白被吓傻了,抱在一起不敢动,蛇从他们身上爬走了,所以他们活了下来。”
“我怎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齐欢蹙起柳叶眉,心底升起一抹怀疑。
银环蛇生活在南方,齐遇他们一路向北,怎么会恰巧遇到?
还遇到了一群!
想象着那场景,齐欢浑身鸡皮疙瘩乍起。她最害怕软体动物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提议道:“系统,好久没唱歌了,来两首歌听听吧。”
从《青城山下白素贞》到《千年等一回》,她忍无可忍的喊了停。
抓起被子蒙着头,齐欢开始数小羊。数到第九百九十九只时,她终于睡着了。
次日。
乌云蔽日,冷风呼啸。
这样的天气只适合窝在炕上,除了吃饭和如厕,哪也不去。
齐欢接着抄医书,累了就看看对面的黎殊臣养养眼。
抄完两页书后,院子里突然响起了陈锦佑的声音。
齐欢走出门,望着裹成貂的陈锦佑,笑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正好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会员卡。”
接过她递来的卡片,陈锦佑仔细端详,实在看不出这张屎黄色的卡片有什么用。
“你以后去齐记吃饭时带上它,可以优惠哦!”
陈锦佑嘿嘿笑了:“谢谢阿欢,你对我真好!”
“不要误会,这是你凭实力获得的,是你天天吃小酥肉兑换的奖励。”
“...怪不得叫‘会圆卡’,原来是我吃出来的。”
将卡片随手塞进腰间,陈锦佑说起了今日来访的正事。
“阿欢,田庄里抓到了两个小偷!”
陈锦佑握紧拳头,义愤填膺的说道:“是隔壁庄的一对夫妻。他们是田庄王婆子的侄子和侄媳妇,王婆子回娘家时炫耀了几嘴,他们就动了歪心思。”
“趁半夜进了庄,刚摸到大棚边,就惊动了庄子里的狗子们。被狗子追了大半个庄,最终被赶来的佃户们给捆起来了。”
“倒是没有多少损失菜,只是那两个鳖孙,给王婆子家的大棚膜扣出好几个洞。他俩说,王婆子爱炫耀,听着刺耳,不想让她过得好。”
庄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大棚,王怀夫妻并不在意王婆子家大棚坏了,还能不能种出来蔬菜,反正他们还能偷别人家的。
听完事情始末,齐欢沉下脸色:“报官吧,杀鸡给猴看。”
“行,我这就去交代。然后再回家给我爹捏捏肩。”
第二天开堂时,陈锦佑站在齐欢身边,不停的朝他爹挤眉弄眼,并竖起中指,提醒他爹,偷东西要剁手指!
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陈知县气的吹胡子瞪眼。
孽子!竟然敢骂他!
陈知县心情很不妙,拍惊堂木的力道颇大。
接着,他又对堂下那对贼眉鼠眼的夫妻,没好气的说道:“本官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以选择,是直接招,还是挨了板子招?”
王怀在心底一琢磨,这两个选项不都是要他招吗?
他选不挨打的那个。
“我招!”
“我只是是偷了几颗菜,装进了布袋,......我还给他们就是。”
说完,他戳了戳旁边的王柳氏,嘀咕道:“先拿出来,下次再偷。”
王柳氏不情不愿的打开袋子。
然而,里面的番茄被挤成了烂番茄,黄瓜也被摔成了断黄瓜。
她撇撇嘴,满不在乎道:“吃到肚子里都一样,最后都会变成屎,烂了也不影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