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两人穿着大红衣裳,仿佛要拜堂成亲般。
再看黎殊臣,饭前他已经心机的走回房,换了霜色的衣裳,系了条鹅黄色的腰带,与齐欢似一对璧人般挨着坐。
晏清河瞅了瞅自己竹青色的袍子,再用胳膊肘戳了戳偃武:“为什么他们的衣裳都跟配套的似的,只有我们俩格格不入。”
“只有你。”
偃武看了眼卧在门边晒太阳的黑子,朝它努了努嘴,“喏,至少我还有黑子作陪。”
“......”
吃完饭后,齐欢回屋避开月明,取出了空间里的麻将。
“既然你们现在都有了月钱,一局一两银子,怎么样?”
晏清河同意后,又提出了条件:“不能带阿殊玩。”
冷冷瞥了他一眼,黎殊臣坐在了齐欢身后。
卢月明跟着有学有样的将椅子挪到了修文旁边。就连黑子,也被偃武叫到了他脚下卧着。
霎时,晏清河傻了眼。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
带着愤怒,他赢了不少银子。
麻将散场后,又吃完晚饭,齐欢回房间复购了烟花,正打算叫他们一起出去放时,黎殊臣牵来了马。
“阿欢,我还有一件生辰礼,想送予你。”
齐欢好奇道:“是啥?”
“这就带你去看。”
说完,黎殊臣利落地翻身上马,将她拽上马背,拥在怀里,马屁股上还架着两个木箱子。
八卦的四人组连忙跟上。
晏清河不想再落单,便热情地邀请修文共乘一骑,却没看见卢月明幽幽的目光。
沐浴着月光,几人策马奔腾在夜色里。
两刻钟后,跑在最前方的黎殊臣勒停了马儿,朝天空发了一个信号。
他们跳下马后,马儿悠闲地吃着野外新鲜的青草。
站在护城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迎着晚风,齐欢手作喇叭状,大声喊道:“谢谢你们,我今天好开心。”
模仿着她,晏清河也喊道:“祝阿欢生辰快乐!”
“祝阿欢生辰快乐!”跟他较劲似的,卢月明喊的更响亮。
喊完后,几人相视一笑。
偃武咂咂嘴,道:“还差点酒。”
趁月明不注意,齐欢走到马背后的木箱子旁,复购了葡萄酒,挪了过来。
“我带了!”
看见酒箱,偃武的眼睛顿时亮了。
齐欢接着假装从木箱子里,取出之前得到的野餐垫,铺在了地上,吹起配套的气球,装饰在旁边。
转而撕开了红酒箱,豪迈道:“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卢月明有些好奇,却又想到齐欢曾说过齐父留下的秘密,便不再多想。
眼下,这些不是关键。
关键是,她得抢在晏清河之前,赶紧坐在修文旁边。
接着,齐欢拿出箱子里的开酒器,拔开木塞。没有杯盏,便对瓶吹。
“来,干杯!”
看了眼手中的红酒瓶,晏清河纠正道:“阿欢,是干瓶。”
“......行,干瓶。”
酒瓶碰在一起,酒水罐入喉中。
红酒入口微涩,回味甘甜,让人欲罢不能。初喝时不觉得,再回味却后劲颇大。
这时,晏清河靠在旁边的偃武背上,指着远处的河面,惊奇道:“咦?河里着火了。”
微醺的偃武不耐烦道:“傻货,你喝醉了,水里怎么会着火?”
“小爷酒量好着呢,千杯不倒万杯不醉,明明就是火!水里竟然会着火,哈哈哈。”
说完,他头一歪,醉倒在草地上。
偃武定睛一看,好像是有火光。难道他也醉了?担心摔疼,他主动躺在了地上。
举头望明月,明月有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