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侯府的后宅,杜绵绵见到大房的出嫁女朱兰华,朱兰清。杜绵绵瞧着两个侄女挺着大肚子还来参加洗三宴,她是惊讶一回。
于是在添盆礼后,杜绵绵去一趟大房时。她瞧着大嫂程氏与两个侄女朱兰华、朱兰清在说话。杜绵绵就是问道:“兰华、兰清,你们这都快生了,如何还来参加洗三宴。便是与侯府讲一讲原由,府上全是长辈的,肯定会体谅你二人一些。”
“也是想沾一沾喜庆。想着能同样的生一个哥儿。”朱兰华笑着回一话。
“兰华,你放心,程氏一族也不是什么逼着儿媳的人家。你是放宽心,一切还有我为你做主呢。你是安心的生孩子,甭管是男是女,程家的长辈们是一样心疼。”程氏做为嫡母,她是宽慰一回庶女的心思。
“母亲为女儿挑的好亲事,夫君是一个性情好,又是上进的。我觉得一切都挺好。我就是想着能为夫君生下一位继承人来。我心头才最是踏实。这不,我是羡慕着二弟一下子就是添一个儿子。这沾一沾二弟的喜庆。”朱兰华是笑着说一回大实话。
“我跟姐姐一样的心思。再说就是添盆礼时凑一个热闹。如今我和姐姐可不就来母亲这儿躲一躲清闲。”朱兰清也是笑着回一话。
“你姐姐那儿,我能说一说话。兰清,你嫁的平乐伯府,你若是想在伯府立稳脚跟,你确实缺着一个儿子。不过我瞧着你这肚子尖尖的,一准儿就是一个男丁。”程氏瞧一眼庶女朱兰清的肚子,她是笑着回一话。
朱兰清一听嫡母的话,她是抚上肚子,她笑道:“借母亲的吉言,我也这般盼着。”哪怕是嫁的平乐伯府的庶子。可朱兰清的丈夫上进,有举人功名在身,如今又是在备考进士。
来年乾元二十年的春闱,朱兰清的丈夫是一定会参加的。朱兰清自然是夫唱妇随,她也是盼着丈夫中黄榜,让她得着敕命。
杜绵绵在大房这儿小坐会儿,又是聊一些话。
等从大房离开后,杜绵绵去了莲子轩。她与嫂嫂贾氏聊一会儿话。然后,便是妯娌二人说话时,有丫鬟来报信儿。
“秦王殿下来侯府。”三太太贾氏听着丫鬟报的信儿,她是惊呼一回。杜绵绵也是吓一跳,一个小儿的洗三宴,秦王亲来,这意义就不同,大不同。
“那王府有娘娘来侯府吗?”杜绵绵忍不住的问一回话。
“有一位杨庶妃来侯府了。”丫鬟老实的回一话。
杜绵绵一下子站起身。三太太贾氏的目光是瞄到杜绵绵的身上。杜绵绵又是落坐一回,她的目光是瞧一眼丫鬟。
三太太贾氏是摆摆手,她让丫鬟退下去。
即便秦王来了,那迎接的也是各房的男丁。女眷是不必去迎一迎这一位贵人。至于王府女眷来了,若是嫡王妃来了,又或者侧妃娘娘来了,那可能后宅的女眷一定得去拜一拜,那是给贵人请一个安。
来一个庶妃,那肯定是由着太夫人、侯夫人招待一回就是。三太太贾氏觉得不凑热闹就可以。实在是庶妃的身份,搁着忠勇侯府的这等门第上,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人物。
屋中没外人,三太太贾氏对杜绵绵问道:“四弟妹,那一个杨庶妃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我娘家曾经有一位暂住的姨母,她也姓杨。如今就在秦王府上,她也是一位庶妃。”杜绵绵对着嫂嫂贾氏回一话。
“你是说来侯府的这一位杨庶妃,可能是你娘家的姨母。”三太太贾氏有一点惊讶。杜绵绵点点头。
“那咱们去给庶妃请一个安。”三太太贾氏来了兴趣。
“那倒不必了。”杜绵绵摆摆手。杜绵绵说道:“王爷都来侯府,一定是给侯府做体面。我如何能去招摇过市,那不是惹人讨厌吗?”
“嫂嫂,你可得为我想想,这一回我一定得低调一些。也免得惹上麻烦才是。”杜绵绵这般提一话。
“也对,今个儿的主角不是咱们。那是二房,是侯府如今当家一房的喜庆。咱们还是得知道谁是主角儿,谁是配角儿,是不能去夺主角儿的光彩。”三太太贾氏同意四弟妹杜氏的话,她也是没了去请安的心思。
杜绵绵不会讲的,便是她不想跟秦王府走得太近。
特别是忠勇侯府今个儿请着客人,这等风头之下低调准没错。
这一日,从忠勇侯府离开。在回家的途中,杜绵绵瞧见丈夫司徒弘光一直在闭目养神。杜绵绵不多话,夫妻二人一路沉默的回家。
等着回到司徒宅后,司徒弘光是说道:“今个儿我在侯府没用好,让厨房再备些吃食。”司徒弘光一吩咐话,自然有丫鬟去厨房传饭。
杜绵绵听着丈夫的话,她笑道:“我也没用好,我陪你再一起用些。”
司徒弘光点点头。当然在吃饭前,夫妻二人一起去给祖父司徒老太爷问安。然后,得知夫妻二人还要用饭,司徒老太爷是摇摇头。
“你们在忠勇侯府用宴席,这还能没吃饱。你二人也没口福。”司徒老太爷是打趣一回小辈。司徒弘光自然是应一回话。
杜绵绵却是回道:“只怪客人太多,大家伙都是忙碌着谈天说地,哪还顾得着用饭。”杜绵绵嘴里说得热闹。她心头最清楚,那等时候只忙碌着交际人脉。
哪有多少人真是冲着吃喝玩乐去的。杜绵绵在各房妯娌那里,在与一些敕命太太谈话时,也是听着一些风声儿的。
杜绵绵与丈夫用饭时,司徒滢滢,司徒佑淇也是有胃口,一对姐弟也是陪着爹娘一起用一回饭。
待着用罢饭后,司徒老太爷是关心一回司徒佑淇的学业。然后一家子人就是谈一谈佑淇的学业,再是谈一谈司徒滢滢管家的事儿。总之,全是司徒家的趣事儿。
等着消好食。杜绵绵自然让小辈们去睡觉。
司徒老太爷也是准备歇息。于是,跟长辈问着安后,杜绵绵与司徒弘光也准备歇息了。
夫妻二人当然没多少睡意。
在寝屋中,夫妻二人独处时。司徒弘光说道:“我陪着二哥一起拜见的秦王。秦王待二哥太亲近。二哥拒绝不得。”
“忠勇侯府已经卷进去了。”杜绵绵说得肯定,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已经卷进去了。”司徒弘光肯定的回一话。
“秦王瞧着不是一个好东家啊。”杜绵绵试探的问道:“就不能跳下来吗?”
“我瞧着,二哥没得选。”司徒弘光叹息一回。他在现场,他瞧得分明。二哥面对秦王时,二哥没什么底气。
司徒弘光很怀疑二哥是不是有把柄在秦王的手上。又或者二哥早是投到秦王的麾下,不是表面上的,是真的牵联很深,已经撕不开的那一种。
“太子的身后事,皇上待东宫的那一份荣宠,如今是天下皆知。到现在太子的祭日已经过去大半年。太子的子嗣还没有搬出东宫。”杜绵绵提一回话。
“四郎,你说皇上是不是不想册立皇子为储君,想册立皇孙为储君。”杜绵绵从赵文秀的做法上,她真的忍不住有这样一个猜测。
“传孙不传子,这不可能。这……”司徒弘光不敢相信。
“若是皇上册立皇太孙,立孙儿为储君。那置秦王、晋王、宁王于何处?要知道这三位王爷也是元后所出的嫡子。”司徒弘光不敢相信。主要是乾元帝真的不缺儿子。除着太子司马楧之外,余皇后所出的嫡皇子还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