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近了很容易看清,谢病免正在衣襟背面歪歪扭扭的写他的名字。
夏清辞三个字写上去,像是盖了章一样。
“岁岁,你要不要也写上。”
谢病免把他的校服也抱过来,找到了衣襟心口的位置,给他挪出来地方,让他动手写。
“好麻烦。”夏清辞这么说一句,还是接过了笔,他的字比谢病免的好看的多,亲手写了“谢病免”三个字上去,烙在心口的位置。
两件校服都放在桌子上,谢病免唇角略微扬起来,漆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言简意赅的说,“你今天跟我睡。”
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在不高兴,现在看起来又好了,还大爷似的下命令,夏清辞不搭理谢病免,看来不用他哄了,他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小床,打开了床头灯开始看书。
谢病免能屈能伸,“那我今天跟你睡。”
他抱着枕头到了夏清辞那里,两个人一起坐在床边看书。
台灯是明黄色的,灯光很柔和,夏清辞看了一会书,看一眼旁边的人,谢病免明显的看不进去,看着看着就看到他身上了。
他不轻不重地踹了谢病免一下,“回去。”
谢病免装死,又看自己的书了,不搭理他,过了一小会,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脚塞进了小被子里。
夏清辞:“……”
他唇角微微抿起来,对谢病免略微无语,盖着被子有点热,于是他把被子踢到了一边,继续看自己的书。
虽说是在看书,其实还是分了一些注意力给谢病免,谢病免没看一会,又去柜子那边找东西了,摸索了好一会,不知道找什么去了。
他多看了两眼,某人找完东西就过来继续看书,然后去洗澡,回来之后嚷嚷困,过来闹他,一定要跟他睡。
夏清辞最受不了谢病免粘人,没撑住松口答应了,某人小枕头放在他旁边,睡觉一惯是把他圈在怀里睡的。
他看书看到熄灯时间,书本放回到桌子上,低声跟谢病免说了一句“晚安”。
谢病免并没有睡着,摸了摸他的脑壳,又亲了两下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晚安”。
他闭上了眼,很快睡着了,睡前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脖子上冰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脖子上多了块玉。
不用想,肯定是谢病免给他戴上的。
夏清辞摸摸玉,已经被他暖的温热了,上面雕的是一座神像,就是麓台山上看到的善星神像,玉质看上去清澈如润,他摸到反面似乎有字,背后刻的是古文“病免”两个字。
“为什么给我这个。”他戳戳谢病免,把谢病免戳醒了。
马上周一还要升旗,谢病免捏住了他的手指,明显的想赖床,握着他的手指还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看样子像是在讨好。
以为亲一下就不会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