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清辞说,“柜子掉下来砸到了沈意的后脑勺,流血了,我带他去了医务室。”
谢病免“哦”一声,“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想跟我做朋友,不想让我那么讨厌他,”夏清辞想了想说,“我觉得说不通,就没有跟他说了。”
“你跟他去的医务室?”谢病免语气平淡,算起旧账来,“当初你都不愿意陪我去医院。”
“我那时候过去也是添乱,”夏清辞说,“有叶祁陪你去,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
那个时候他心里也有一点犹豫,但是他不想要自己动摇,毕竟对他来说,要接受谢病免,需要花费很大的努力。
像是一个人,本能的让你感觉到危险,哪怕实际上他根本不会伤害你,可心里对他的客观印象印在了骨子里,可能接受之后觉得不过如此,但是迈出去的第一步仍然需要足够的勇气。
“少来,”谢病免说,“那时候你明明就很烦我。”
“嗯,”夏清辞承认了,“是很讨厌,因为你总是让我动摇,我不喜欢改变。”
就像谢病免之前说的那样,他喜欢一个人,确实会喜欢很久,死心塌地,不容易放下。
“我不喜欢沈意围在你身边,”谢病免握紧他的指尖,然后又松开了些许,说,“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不高兴,就去强迫你做什么。”
夏清辞看谢病免表面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但是眼神一直在留意着他,揣着小心思在打量他,他有一点想笑。
“我以后不会理他,他怎么样是他的事。”
“这次没有说清楚,以后也不会再找他说了。”
夏清辞嗓音柔和了几分:“你不要想那么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吃饭?”
“我一直在食堂等你,你都没有过来,我吃什么饭。”
声音里漫不经心,但是很明显的在赌气。
“是我不好,”夏清辞平静的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不吃饭,想让我心疼。”
听到这句话,谢病免漆黑的视线在夜晚落在他身上,唇角慢慢的挑起来,然后指尖碰到了他的下颌,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会。
嗓音低沉带着笑意。
“夏清辞,你现在越来越会说了,谁教你的,嗯?”
看上去依旧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倒是越来越会哄他了。
夏清辞身上没有痒痒肉,他知道谢病免怕痒,拿开谢病免的爪子,说,“我说的,是真的。”
“以后要好好吃饭。”
“你在我肯定会好好吃饭,”谢病免牵着他,“我今天晚上还给你盛了土豆汤,那个队特别长,我排了半天,本来想你喝的时候我尝一口。”
“结果你没有来,我也没喝成土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