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怎么办。”他问。
沈意:“之后他们应该不会过来了。”
毕竟他的反应总是平淡无味,不会有什么兴致一直来他这里。
夏清辞拧拧眉,没有说什么了。
沈意从换衣室里出来,拿了自己的东西,其实就一部手机,还有衣服要提回去洗,他带着夏清辞从后门走。
后门连着的是巷子,路灯亮起来,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这边的巷子很窄,连着的是外面的街巷。
“你有话跟我说?”沈意主动问了。
夏清辞走在后面,他们两个走的都不快,像是要有意延长这段路程,在这断路里把话说完。
“嗯,”他应一声,“确实,有话想跟你说。”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夏清辞这么开口,唇角崩成冷冽的弧线,想起来了当时谢病免说的话,他没有什么资格替谢病免道歉。
而且可能在谢病免看来,也根本不需要道歉。
“为什么要说这个,”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意开了口,眼珠里带着些许不愉的情绪,嗓音低冷。
“不关你的事,”沈意这么说,他走在前面,莫名的感觉呼吸有些难言的燥热,脸上仿佛也跟着烧起来,他努力的组织语言,跟夏清辞解释。
“他喜欢你,所以不喜欢我靠近你,我明白。”
沈意垂着眼,一旦夏清辞跟他说不好意思,很明显是站在谢病免那边的,是想让他不要介怀?
他做不到像夏清辞一样偏袒谢病免。
夏清辞闻言沉默了一会,不可否认,沈意说得对,他“嗯”了一声。
这么“嗯”了一句,沈意停了下来,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他定定的看着夏清辞,眼里沉了几分,突然问,“你是不是,其实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谢病免喜欢他?
夏清辞当然知道,谢病免每天都会跟他说那些黏糊糊的话,追人追的也很差劲,而且谢病免也不会隐藏自己,根本憋不住,有谁每天能看人一看看几个小时的?
他要是不知道,除非他是瞎子聋子,是傻子。
可他都不是。
他有眼睛,能够察觉谢病免在看他时眼中的张扬热烈,他有耳朵,能够听出来谢病免每次跟他说话放轻小心翼翼的语气,他有心,能够感受得到,对方在努力的、笨拙的对他好。
夏清辞眼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是默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