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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侍女们就搬来了桌椅,她们就围坐了一圈儿瞧月亮,说一说这些时日来的新鲜事,倒也惬意。

乘月没什么胃口,许是入冬寒冷的缘故,月亮清寒的像一汪幽深的谭,瞧着就很冷清。

她坐不住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是因了朝堂上对她的诋毁,还是同顾景星彻底决裂之后带来的漫长后遗症,只默默叹了口气,站起身穿过了花厅,走到了临山的院子里,靠坐在木质游廊里望呆。

山里的风声不断,又常有小兽经过,闹出点什么动静来,乘月觉得有点吓人,这便站起身想回花厅去,却听院门外有马儿嘶鸣的声音,旋即有人开始锤门,像是带着怒气似的。

乘月吓了一大跳,刚想逃开,却见院门被锤开了,一个披着斗篷的黑乎乎的人大踏步地走进来,头上还戴着黑乎乎的帽子,大声喊了一句江乘月。

黑乎乎的夜,这人又穿的黑乎乎的,乘月慌乱之下根本分辨不出他是谁,啊啊地叫出声,转身想逃,那人却快步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乘月吓的用剩下的那只手捂耳朵,嘴里尖叫出声,就在公主别业的护卫宫娥冲过来的一霎那,忽然临山的那一侧围墙越过来劲瘦一人,一手将乘月拉开,腿已然高高抬起,使劲踢在那黑斗篷人的胸口,直将他踢开了两丈远。

乘月被甩在了一边坐在地上,怔怔然看着眼前救她的人,但见月色下他的侧脸弧线好看的像画,薄唇轻抿,眉宇蹙了几分愁,不是顾景星是谁?

乘月看傻了,再缓缓移开视线,看向被踢到地上的人,那人一手捂着胸口叫痛,一手噌的一声把帽子摘下来扔到一边儿,俊美的脸上五官皱成了一团,显是被踢的不轻。

是太子江步寰。

乘月惊呆了,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哥,接着怒从胆边生,仰头冲着顾景星一声吼:“顾景星!你怎么敢踢我哥?”

顾景星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形,方才这一番救她的动作,牵动了各处伤口,不免眉头一皱捂上了肩头。

“臣也不知他是你哥!”

这一时兵荒马乱的,顾景星有些微乱,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乘月在地上气的锤地,“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了!”

顾景星闻言,立即就半蹲下来,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乘月瞪着他,指着一旁正苦着脸的哥哥,大声质问顾景星:“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踢我哥,故意对我这么大声!故意从北境回来吓我!”

顾景星旋即伸手放在耳边,在月亮下起誓:“臣要是有半分故意而为,就叫臣武举倒数第一。”

乘月扭过头看自家哥哥,见他看戏似的看着他俩,更气了。

“你不回京城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她站起身,走到顾景星身后推他,“我不想看见你,快走快走。”

顾景星被她推着,一个转身看着她,脱口而出:“可我想见你!”

月色下他的神色郑重,像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又像是蓄谋已久,也许是头一次说这么直白的话,他说完,眼睛就红了。

乘月愣了愣神,还没来得及有何反应,一旁自家哥哥却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月亮双手合十。

“苍天啊,你就让他们和好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翻着白眼路过顾景星与妹妹身边,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

“今日你踢我这一脚,我算是记住了,来日等你伤好了,孤踢死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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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松鼠小鱼

江步寰领了一队东宫护卫, 暮降时出发,到雾灵山时正好月上中天。

帝京城里的舆情纷乱,父皇与阿娘叫妹妹先在雾灵山小住, 他怕妹妹委屈,处理了东宫分属的政务, 这便第一时间赶来了。

他向来爱逗妹妹, 就打算吓唬吓唬她, 哪知一进门就被踢了个人仰马翻,顾景星那个混小子,身上带着伤还能下脚这么狠。

江步寰知道点妹妹与顾景星之间的纠葛, 心知今儿同妹妹的谈心, 恐怕要再推迟一会儿。

好在他骑马骑了两个时辰, 这会儿正饥肠辘辘的, 只翻着白眼从顾景星和妹妹身边走过去了。

于是整个山野后院就安静下来, 只剩下乘月站在月下愣神。

她方才情急之下, 又是大声又是推搡的, 这一会儿冷静下来了, 忽觉得有些对他不住, 只仰头看了看他, 道了一声抱歉。

“你突然从围墙上头飞进来,又踢了我哥哥一脚, 我才对你这般。”她打小只在爹爹与哥哥面前娇纵, 眼下意识到了, 立时便同顾景星致歉了, “你的伤可好些了?从长兴岭到这里, 我走了六日,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顾景星方才脱出而出了那一句想见你, 眼尾红红地看着她,听见公主这般说,轻轻摇了摇头。

“用了公主给的滇南秘药,好的很快。”他说着,想起来盛玢教他要示弱的话,自嘲地笑了笑,他不愿意叫公主担心他的伤势,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公主离开孤山滩涂的那一晚,我便请示了父亲,乘了车追了上来。起先在马车上休养,前日晨起时,觉得精神很好,便换了快马,只是到兴德城下,才知公主来了雾灵山。”

他对公主,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只骑着马在公主别业后山外转,到了晚间,瞧见一人身披黑斗篷,遮眼捂嘴瞧不出长相,破门而入,这才情急之下飞过围墙,给了太子一脚。

乘月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其间还有一些沙哑,心头升起了一星儿异样,只哦了一声,指了指那木质游廊,叫他去坐。

“我就知道你好的快。在孤山滩涂的时候,阿诗同我说,你的底子好,只要高热熬过去,身子就会一日强过一日。”

她回身叫人上些果糕蔗浆,再回身视线就落在了顾景星的眼睛上,他的眼尾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靖国公的伤势有了反复么?”她是豁达的女孩子,放下心里对他的执念,便能好好地与他做朋友了,她问完,见顾景星看着她摇了摇头,这才疑惑道,“那你怎么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