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第二个跑到法国巴黎天空上的“非法人员”——保罗·魏尔伦没找到自己的哥哥,被兰堂一把捞住。
兰堂用“彩画集”困住保罗·魏尔伦,抱住也有一些炸毛的亲友,好说歹说,不断安抚,总算把不好惹的保罗·魏尔伦给哄着带回了地面。
巴黎公社的执行人员围住了他们。
兰堂牵制住一脸冷漠的保罗·魏尔伦,说道:“我会和波德莱尔老师解释这件事,你们在这里帮不上忙,各自离开吧。”
雅克大街289号公寓,兰堂把保罗·魏尔伦带回家,相对而坐,放了一杯柠檬水到亲友面前,耐心问道:“中也君去哪里了,你们三兄弟怎么回事?”
保罗·魏尔伦瞥兰堂,那眼神居然不是一片空洞的荒原,罕见地有了一丝怨念。
“哥哥跑了,弟弟被我放在其他地方。”
“然后呢?”
“我在追杀魅影,我要杀了他。”
对于魅影,保罗·魏尔伦从未如此想杀一个人,厌恶透了对方带来的麻烦。
一个没有人要的丑陋男人,毫无自知之明,竟然敢拒绝哥哥的交往。他为哥哥出气,哥哥不理解自己,首次向自己的弟弟挥出拳头。
兰堂循序渐进:“魅影只是一名单纯的歌剧家,实力远不如你们,保罗,你是强者,强者要有风度,为什么非要杀他,他做了惹怒你的事情?”
保罗·魏尔伦没有说话,眼神逐渐冰冷。
无形的重力压力凝聚在他身上,空气扭曲,他面前,柠檬水的水杯裂开了一道缝隙。
兰堂不为所动地等他回答。
保罗·魏尔伦说出真相:“他破坏了我和哥哥的兄弟感情,我哥……为了他打我。”
兰堂将信将疑,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保罗·魏尔伦脸上的伤痕早就没有了,衣冠楚楚,他无法在外表上分辨出保罗·魏尔伦有没有夸大其词。
“你回手了吗?”
兰堂想问:【保罗,你打了你哥哥吗?】
“没有。”
保罗·魏尔伦的眼神否认:【我不打哥哥,跟哥哥的关系最好。】
“没有打起来,说明有挽救的余地。”兰堂为了保罗和保罗哥哥的情况松口气,用纸巾擦桌子,换了一杯柠檬水。他注视着保罗·魏尔伦没有拒绝喝水,脸色越发温和,有点疑惑魅影如何能让兄弟翻脸,自己都做不到,“那你打了魅影吗?”
保罗·魏尔伦口干,喝了一点柠檬水,垂首的姿态优雅如接受凡人献上祭品的神灵。
“没有,我把他的手脚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