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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镜子。”

“为什么是镜子?”

歌德循序渐进地问暗杀王,阿蒂尔·兰波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镜子里有孤独的我,‘他’不会要求我做什么,‘他’只会看着我。”

歌德用怜悯的语气说道:“还有吗?”

阿蒂尔·兰波打着吐槽的主意,大概是歌德的怜悯太真心实意了,他不由自主可怜起保罗·魏尔伦:“阅读文学作品,旅行,这是我仅有的爱好。”

话音落下,歌德以他神父一样包容众生的形象,拥抱了阿蒂尔·兰波这个无信仰者。

“你就用平时看着镜子的目光,看着我。”

“‘我’是镜子里的你。”

阿蒂尔·兰波在他的怀里掩饰住戒备。

在对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颤栗感出现,让阿蒂尔·兰波忘记了恶作剧,差点真的以为镜子里的“自己”成精了。

太真实了。

过度的真实,有的时候令人类无法接受。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阿蒂尔·兰波坐在房间里浪费了不少时间在发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进入了“哲学”状态,惊得跳起来。

“简直是浪费生命的行为!”

“歌德走了,哈哈,这艘船上是我的地盘了!”

阿蒂尔·兰波把与生俱来的灵性抛开,选择了人类任性的自我,跑到窗口处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翘着臀,压着腰,观望着停靠的港口。

这是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小国领土,歌德已经上岸,在对方的热情迎接之下,携带着外交人员前往了招待重要外宾的地方。两个世界的歌德都是政治上的大人物,若非异能社会让文豪们起死回生,共聚一堂,阿蒂尔·兰波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些人。

英国的莎士比亚,德国的歌德,还差一个法国的雨果,意大利的但丁可以去瞻仰?

阿蒂尔·兰波大笑:“这才是世界的精彩之处。”

雨果就算了。

他穿越之前,维克多·雨果是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子,还活着,他没参加过维克多·雨果举办的沙龙,远处见过那个热爱巴黎圣母院的老头子一面。作为诗人,延续过象征主义诗歌道路的后继者,他对已故的波德莱尔先生更感兴趣!

天呐,写出《恶之花》的浪荡诗人在文野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阿蒂尔·兰波花心起来,突然就觉得歌德不香了。

至于尼采?

他承认尼采的不少名言合胃口,例如:“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阿蒂尔·兰波就是以这样类似的信念度过每一天,但是他发现尼采仍然不是自己的同道中人,真正适合当朋友的人,大概在世界各地的旅途之中,而不是那些追求权利地位,忍受一国政府管束的超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