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道,“我先洗好,你就可以直接直接做了。”
“我没要求过你每次做之前要洗澡。”
“可是我刚才很脏。”
“哪又怎么样?”
“我很难闻的。我的头发有味道,我身上还很脏,干了一天活呢。”
“我不在乎。”
“可是你很干净,我很脏,我很在乎!”她都快被这对话搞无语了,就让她好好洗干净,洗完随便他。
真不该拿肥皂洗头,搓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有多少泡沫,根本不像是洗干净了,而且头皮油腻,头发还很涩,属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干浪费时间了。不该图懒省事,刚刚就应该用洗发水的。
“我也没有洗澡。”他说。
林信书摸起架子上的洗发水,倒出硬币大小的黏稠液体,双手合十揉搓出泡沫,然后放到头发上,用指腹按摩着洗。
“你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你可以不洗。”林信书边洗头边回答。
他似乎有点不悦,“我也没闻到你有什么气味。”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懒得搭理她,穿着衣服站到淋浴下,把她圈禁在两面墙内。
她的头发上泡沫还没来得及冲掉,见他过来,赶紧关上淋浴花洒。还是被淋湿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黑色的衣服也贴在身上。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冻感冒的,她不请假想照顾病人,她每天上班都能实打实拿到工资,少做一天就少拿一天钱。于是她当机立断,动手脱他的衣服,他人高马大的,从他头上脱是不可能了,只能先从袖子拽,一边手臂肩膀拉出来,再拽另一边,最后踮脚把上衣脱掉。
裤子就简单多了,是她够得到的范围,他静静站着任她脱,不配合也不反抗。很快两个人赤裸裸站着,她赶紧跑出去打开一盏浴霸,总算不起鸡皮疙瘩了。
“你要洗吗?我在这碍不碍事?你要是伸展不开等我冲一下头发,我马上就好。”她抬头问他,头发上的泡沫流到额头,他伸手向上抹。
说罢,她还伸头闻闻他的胸,真没任何奇怪味道,只有他最近用的香皂的气味,很淡的山茶花香味,也就是她刚才拿来无效洗头的那块皂。
现在她身上也是同样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疑心林含璋身上就是比她香,哪怕她刚洗完,而他声称自己一天没洗澡。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舔舐她的嘴唇,然用舌头撬开她的口腔,与她唇齿纠缠。
两人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亲吻。
她想的是,我还没刷牙。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抱紧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