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在殷漠殊脖颈处,说话带出的呼吸铺在他的脖子上,温热,濡湿。
“在哪儿?”
“在脚踝内侧,最细的地方。”
顾锦眠发现,他说完后,那颗小痣就动了一下,随着喉结。
他多看了几秒,忽然被按住双臂,从怀里移开。
他还有点懵,看到殷漠殊已经走了。
管家说:“时间到了,再抱就有点刻意了。”
他想着刚才两人的状态,笑眯眯地说:“这样也很好,虽然没有包养稳妥。”
“以后不要再提包养这个词。”听他这么说,顾锦眠回过神,露出一副铁板面孔,“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天天在人面前提包养,搁谁身上谁好受?
何况是自尊心很强的殷漠殊。
管家愣了一下,特别欣慰地看着顾锦眠,“我知道了少爷,以后会注意点的。”
在他们的圈层里,“包养”这个词太常见,以至于连他都忘了,这个词本身所带的不对等和不尊敬。
身为顾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却觉得这个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的词,对殷漠殊是不尊重,一定是从心底里喜欢他吧。
管家心里开心,对殷漠殊更为看重,当天晚上亲自端着宵夜来给殷漠殊道歉。
晚上九点多,片场有人在拍戏,有人在试戏,而殷漠殊早就回了酒店。
管家敲门时,他已经洗好澡,一副打算入睡的样子。
他的视线落在宵夜上,又移向走廊的另一端。
“不是少爷的吩咐,是我准备的,来给殷老师道歉。”
殷漠殊直接接过宵夜,说:“谢谢。”
管家愣了。
殷漠殊看起来没有请他进去的打算,有些人领地意识极强,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空间,这不算什么,可是,殷漠殊都不问他为什么道歉吗?
正常人都会问,或者都会好奇的吧。
可殷漠殊眼睛里一层淡淡的漠然,好像没有一点探知欲,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管家只好说:“那,我明晚再来。”。
“不用了。”他略一思索,“你想道歉,与其送宵夜,不如给我讲讲顾锦眠和季南、杭苑廷的事。”
“好啊!”管家答应得很爽快。
讲一讲,也有利于促进两人感情的发展不是。
“这件事说来话长。”
所以,是不是让他进去,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讲吧。
殷漠殊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